什么3D重制、什么特别展映,其实都只是迪斯尼时隔十七年之后老片回笼再骗钱的手段而已。效果如何?Damn it,everybody's so friggin' happy.
今天去看的是五点半的那场,结果AMC最大的一个厅基本坐满。“It's a small world after all”: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手牵着手的年轻情侣,当然更多的还是兴高采烈的一家几口,各种种族、肤色、年龄的小孩子尖叫着在场内呼朋唤友、窜上跳下,父母们手里捧着大包的爆米花、糖果和巧克力在一旁聊天。有些年轻的父母看起来格外兴奋,也许十七年前他们的父母也领着他们去电影院里看过这部片的,现在轮到他们带着自己的孩子领略当年的感动了。Well, it's the Circle of Life, and it moves us all. 瞧,多省事,攒广告词的计划书都省了。
这部片子对美国,乃至世界文化的影响估计写一篇博士论文也不见得说得明白,所以关于影片本身的唧唧歪歪可以略过——美国人对这片子是该有多熟悉啊,再加上本来今天孩子多顾忌少,故而只要刀疤叔叔一张口,无数个Jeremy Irons就会从影院各个角落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让人憋笑憋得好辛苦;多少人演了多少版的Claudius,还没有一个的影响力能超过Irons爷的狮子版,——而且,除了实打实真看莎士比亚的呆子,谁认识Claudius是哪根葱:“咦,哈姆雷特么?……我只看过狮子王。”在Be Prepare响起的时候因为一个该死的教授视频毫无悬念地笑了场,旁边坐着的小男孩隔过他温和健壮的爸爸鄙视地朝我看。Com'n now, kiddo. You'll get there, you will.
该笑的地方还是笑了,该哭的地方也还是哭了。这片子引进中国的时候大概是95年,也就是说我16年里一点都没长进,真是抱歉得很。大概我永远也不会有那样的自制力,当无助的小辛巴流着泪钻进死去父亲的怀里时还能保持冷静,或者在王子大战篡位者的时候能忍住不握起拳头在心里和他一起大吼“Murderer!”不过看到丁满和蓬蓬的时候终于还是多了一个笑点:you want proof of how gay parents can also raise awesome children? Allow me to introduce Timon, Pumbaa and their adopted son Simba.
那个时候成都的交通还很通畅,大人们骑着自行车在都市的逆流里通勤;钟水饺还五毛钱一碗,没有各色诡异的配餐;劣质服装的集散地不是九龙广场而是商业场,穿过低矮阴湿的隧道可以通到一片喧嚣的春熙路;体育场附近还有一座叫未来号天桥的奇异建筑,天桥的楼梯像八爪鱼肆意的伸展到人行道上;KFC在成都开了第一家,周末排队的小孩人满为患。
然后我坐着父亲的红色嘉陵摩托车,路过了建设北路上的工人电影院。我依稀记得影院是一幢浅黄色的长方体建筑,像极了小学课本中的人民大会堂。也许事实上影院并非那么雄伟辉煌,只是儿时的记忆把物体都极尽放大。
影院门口,在一片红男绿女的声色犬马中,挂着《狮子王》的大幅海报。于是,我在电影院看了生平第一场动画长片。
电影的情节和印象当时已然淡忘。唯一记得的是八元的票价,和小狮子辛巴操着一口港台味十足的普通话。
然后,时光就像模糊的片段浑浑噩噩的流过了十六年。
我的轨迹就像很多俗不可耐的电视情节一样,流淌着狗血的情节。从一个小地方飞到了大城市,遇到了各色人群,学会了穿着打扮,从对任何人都推心置腹变得心怀城府,然后恋爱,分离,受伤,等待。
2009年,成都的交通已经堵成了一团,原来从南到北坐公交车一小时的路程打的可以耗上两个小时;钟水饺已经涨到了五元一碗,开了N家分店,可以选择几十元一份的套餐,而味道已经与回忆中渐行渐远;各种国外品牌进驻了商业中心,原来几十元的羽绒衫可以卖到两千元;未来号天桥早已灰飞烟灭;洋快餐在大街小巷偏地开花。
工人电影院如同中国众多国企的命运一样,破产,并购,拍卖,推倒,原地建起了八千一平的商住楼,楼下的火锅店热气朝天。
2009年,我24岁,来到美国,和一群酗酒的美国学生住在一所老房子里,爱好是打PS3,做饭,上网和看X片。
而我总是有一种错觉,觉得在国内的一片喧嚣中,时间总是过得肆意的慢,回忆像慢镜头在各种场景中定格;而美国的生活总是一晃而过,因为千篇一律的节奏中,仿佛刚过的昨天就是两年中的任何一天。
当某个人离开你生命的时候,生活便失去了波澜和心跳,恍惚中,时光就悄然漂走了。
在午后的某个街角,我看到了《Lion King》的海报,脑中的某根神经像被拨动了般,神经质的买了票。同样的八元,不过是美元。然后突然发现漆黑偌大的穹顶下面只有我一人。
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草场在近若咫尺的眼前晃动,飞鸟掠过草原,猕猴举起了辛巴。然后辛巴用陌生而又熟悉的口吻叫着:Dandy, Dandy...
在十六年后的同一片星空下,木法沙和辛巴依偎在草原上,探讨着生命的意义。突然之间,记忆像流水般从紧闭的阀门中流窜开来,闪回的片段从身旁飞速掠过,孩提时模糊的画面突然异常清晰。在这一个人的电影院中,我突然模糊了双眼。
生命是一场轮回,时间是轮回中沙漏。
这不仅是一场电影,更是一段回忆。
那些模糊的只言片语,总有一天会被解密。
那段尘封在隅落中的记忆,总有一天会被开启。
那些不再熟悉的名字,总有一天会被记起。
总有一天,在某个下过雨的黄昏,那个人会和你在街角偶遇。
今天去看的是五点半的那场,结果AMC最大的一个厅基本坐满。“It's a small world after all”: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手牵着手的年轻情侣,当然更多的还是兴高采烈的一家几口,各种种族、肤色、年龄的小孩子尖叫着在场内呼朋唤友、窜上跳下,父母们手里捧着大包的爆米花、糖果和巧克力在一旁聊天。有些年轻的父母看起来格外兴奋,也许十七年前他们的父母也领着他们去电影院里看过这部片的,现在轮到他们带着自己的孩子领略当年的感动了。Well, it's the Circle of Life, and it moves us all. 瞧,多省事,攒广告词的计划书都省了。
这部片子对美国,乃至世界文化的影响估计写一篇博士论文也不见得说得明白,所以关于影片本身的唧唧歪歪可以略过——美国人对这片子是该有多熟悉啊,再加上本来今天孩子多顾忌少,故而只要刀疤叔叔一张口,无数个Jeremy Irons就会从影院各个角落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让人憋笑憋得好辛苦;多少人演了多少版的Claudius,还没有一个的影响力能超过Irons爷的狮子版,——而且,除了实打实真看莎士比亚的呆子,谁认识Claudius是哪根葱:“咦,哈姆雷特么?……我只看过狮子王。”在Be Prepare响起的时候因为一个该死的教授视频毫无悬念地笑了场,旁边坐着的小男孩隔过他温和健壮的爸爸鄙视地朝我看。Com'n now, kiddo. You'll get there, you will.
该笑的地方还是笑了,该哭的地方也还是哭了。这片子引进中国的时候大概是95年,也就是说我16年里一点都没长进,真是抱歉得很。大概我永远也不会有那样的自制力,当无助的小辛巴流着泪钻进死去父亲的怀里时还能保持冷静,或者在王子大战篡位者的时候能忍住不握起拳头在心里和他一起大吼“Murderer!”不过看到丁满和蓬蓬的时候终于还是多了一个笑点:you want proof of how gay parents can also raise awesome children? Allow me to introduce Timon, Pumbaa and their adopted son Simba.
其实这对我来说,也是个奇妙的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在大银幕上看到原声的狮子王,多掏了五块钱的ETX让本就牛逼的配音卡司杀伤力更上一个档次,让人刹那间反社会一般觉得现在动画片的配音都弱爆了:想想看,狮子王里不光每个人的声音都棒极了美透了,你还能听到Jeremy Irons引吭高歌、Rowan Atkinson荒腔走板、以及Nathan Lane和Matthew Broderick托尼奖级别的献唱,现在大家配个音都是哼哼几声拿钱走人,哪还有再花时间花精力录张唱片的心情。不光如此,其实关于狮子王的一切,都只能作为传奇留在电影史上,再没有哪部动画能在经济、文化、社会影响力上攀登到与之齐平的高度,也再没有哪部动画能在一代人的心里烙下如此深刻的烙印,以至于他们愿意十几年后带着孩子再一次走进电影院,掏出比十几年前坑爹数倍的电影票钱。——电影和观众的关系其实像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现在可惜的是黄盖依然很多,周瑜却太少了。
其实今天最感动我的还是坐在我身边的父子俩。开场前爸爸手里稳稳捏着一包M&M,小儿子眼巴巴地盯着要吃,爸爸耐心地劝导说一定要等到开场后。于是整个预告片时段在奶声奶气的“要开始了吗?下一个就开始了吧!”中度过,电影终于开场、小儿子如愿以偿吃到巧克力之后爸爸开始不老实地跟刀疤叔叔抢台词,我在一旁乐得要爆炸,为了憋笑直咬自己的腮帮子。而当影片演到小辛巴依偎在死去的木法沙怀里的时候,我旁边的爸爸弯下身去,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小儿子,吻着儿子的额头,我当时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也许有的时候不是我们看不到天使,而是我们太不善于发现感动。
总之,狮子王不光能让我们回到童年一次,还能让我们重新成长一次。所以,不管3D不3D的,如果有机会,劝诸位还是去看看吧。哪怕只是问候一下十六年前的自己,也是好的。
没有lion king
我就不会去买电影的ost
没买这部ost 我就不会收藏Disney的所有ost
没有收藏disney的ost 我就不会留意所有主题曲的歌手
也就不会去买Elton JohnCline DionJohn Secada的唱片
也就不会接触欧美流行
也就不会上摇滚的贼船
也就不会知道音乐是一门艺术
也就不会更努力的去接触文字的艺术
也就不会看更多的书不会去听更多的音乐
也就不会再回到电影的怀抱做影迷
我的生活 完全被这一部电影折转了 颠覆了 拯救了
这不是很奇妙么?
《狮子王》虽号称迪士尼第一部原创剧本作品,其故事中对《哈姆雷特》的借鉴却是显而易见的,创作团队也坦言小狮王辛巴的生命历险是受莎翁戏剧、古希腊神话甚至圣经故事启发。片中三个主要角色:老狮王木法沙,小狮王辛巴,老狮王的弟弟刀疤,都是《哈姆雷特》中角色的直接替换。辛巴和哈姆雷特一样,都“延误”了他们的复仇。关于哈姆雷特为什么对复仇行动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西方学者几百年来已经从文学、哲学、心理学等各方方面面给出了解读。尤其是到了二十世纪,深受弗洛伊德心理学派的影响,特别重视解读行为背后的心理动机,这一点深深影响了后世的文学和影视创作。在莎士比亚所处的时代,戏剧更强调人物的行为,而不注重角色塑造;莎士比亚超越时代的天才,也体现在他的剧作中通过大量的独白,使观众看到的不仅仅是角色的行为,更看到了他们的心理活动与动机。这一点非常符合现代影视的创作原则。针对哈姆雷特的复仇拖延症问题,《狮子王》中对于辛巴的行为给出了简单清晰却又十分合理的心理解读:刀疤设计害死了木法沙,却让辛巴误认为是自己的过失害死了父亲,进而由于愧疚感而自行放逐,在逃避责任中长大成人。这样的改编使《狮子王》的故事比莎翁原著还要更加合理通畅。
1942年迪士尼动画《小鹿斑比》中斑比的母亲被猎人猎杀的一幕,曾被评为美国人记忆中最悲伤的电影时刻;而本片中老狮王木法沙被刀疤设计害死,无疑成为了新一代美国人的“童年阴影”。虽然影片后半程木法沙以”鬼魂“的形式重现(一处对《哈姆雷特》中老哈姆雷特鬼魂的明确改编)弱化了死亡的悲剧效果,但仍可看出《狮子王》主题出人意料的严肃。影片小心地将诸如“弑君”、“死亡”、”欺骗“这些复杂的成人概念用尽量无害的方式展现了出来。编剧笔调精准的将迪士尼善恶分明的是非观编织进《哈姆雷特》复杂的人性故事中。辛巴的故事重心不是“复仇”而是“责任”与“成长”。最终辛巴虽然战胜了刀疤,却没有像哈姆雷特一样亲手杀掉篡位的叔叔——否则将使辛巴沦为杀人犯——刀疤最终是因为自己的不义而被手下的一群土狼夺去了性命。不同于《白雪公主》、《灰姑娘》等注定是以喜剧收场的故事,狮子王的故事仍然是建立在沉重而古老的“复仇”主题之上。即使辛巴最终战胜了刀疤夺回了王位,仍然无法掩盖骨肉相争的残酷事实,荣耀石的再度繁荣,是建立在杀戮与反杀戮的基础上。这使得电影的结局与其余迪士尼经典的大团圆结局有所区别:片尾处辛巴在悲壮的音乐中,迈着沉重的步子登上雨中的荣耀石,继承了已是满目疮痍的国家,便是这种缺憾式圆满结局的表达。
在这层古希腊悲剧式的主线之上,影片还交织着诸多微妙主题。由片头音乐《生生不息》引出的关于生命轮回的哲学,借着老狮王木法沙之口讲给了小辛巴,也讲给了银幕前的小观众们。本片题目中的《狮子王》仅仅是一个头衔,可以指木法沙,也可以指辛巴,甚至可以指代刀疤,他们都是这个非洲草原上曾经的狮子王。历史就在这一代又一代的君王更替中前进,就如历史中一代又一代人对《哈姆雷特》的重新解读。其实《狮子王》对《哈姆雷特》故事的重述本身就体现着生命的轮回。
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很大程度上源自这些经典的故事模式符合人类历史发展,也符合人类本性。反过来,这些经典又在人们一次次的口耳相传中塑造了人们的心理预期:人们习惯了故事的结尾处正义战胜邪恶、公主遇见王子、王子夺回王位......历史就在这样无数遍的重述与改编、夸大与想象中成为经典。其实纵观电影史,那些最受观众追捧的电影,往往都有这样一个路人皆知的经典故事模式做底子。
虽然当年《狮子王》创造的票房神话被后来崛起的3D动画诸如《冰雪奇缘》刷新,但是《狮子王》完美又不失真实性的动画风格,情感丰富的音乐与百老汇风格的大场面歌舞,严肃话题与轻松桥段的平衡,最关键的,其磅礴的史诗气质以及关于人类永恒话题的讲述,都使其成为西方动画历史上的一座丰碑,也是笔者心中绝对的迪士尼动画No.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