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张孝全李康生江宜蓉尹馨夏于乔王渝屏陈嘉闵蔡明修游安顺王建复游珈瑄许周礼任楚瑜
类型:剧情导演:唐福睿 状态:正片 年份:2022 地区:台湾 语言:国语 豆瓣:6.7分热度:244 ℃ 时间:2024-06-11 19: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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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完整的在影院观看台湾导演的电影!
故事本身的情节非常简单,容易理解,因此有着巨大的空间深入挖掘。
律师,犯罪嫌疑人。家属的多种角色设置,能够让你通过不同的视角去感受同一个案件中每个人不同的命运。
在这部影片当中,女性的形象不再是一个单薄的受害者,哪怕是单纯的小白花,也有反抗的意识,通过资深的女律师可以看出人性的多面性,在面对利益时候如何做出性价比最高的权衡利弊。
真心希望很多文艺片的导演都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深入挖掘某一个故事,里面各种角色的心路历程并且呈现出来。
有幸受邀参加了《童话·世界》的首映礼,非常感谢剧作导演演员们创作出这样一部引人深思,极具社会话题性的影片。
《童话·世界》是一部涉及性侵题材的影片。故事以一起知名高中补教老师性侵案为背景展开。这位老师的名字也有点儿讽刺的,汤师承,也不知道是师承了些啥。这位老师在表面上是一位受人尊敬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教育者,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对补习班上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女高中生们进行情感操控和性侵犯的衣冠禽兽。以一些很无稽的童话故事哄骗这些少女们,并假借交往名义或者说打着爱情的旗号与她们发生关系。他的行为被揭露后,引发了一连串的法律和道德争议。而初入社会的新人律师张正煦正是这起案件中被告人汤师承的代理律师,虽然他依循了律所老板杜子甄的指引,遵循了所谓的“代理律师”的职责赢得了这场官司,但却也在案件审理过程中发现自己心仪的女高中生小新也落入了所谓情网,成为汤师承的众多女孩之一。
这部影片要聊的话要先从她的片名说起,正如首映礼上制片人提示的那样,就听上去好像是说童话世界,但是实际上,片名在童话与世界之间是有一个点存在的,就是间隔号,中圆点。那间隔号是做什么用的呢?通常是用来剪个不同类别、不同层级但却又有关联的事物。这个巧妙的方式将“童话”和“世界”两个词汇分隔开来,而不是简单地命名为“童话世界”。这种微妙的差别实际上暗示了影片所要探讨的主题:童话与现实世界的差异和碰撞。在充满浪漫与梦幻的童话世界里,王子总是能战胜恶龙,救出公主,两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在童话中,我们常常看到的是美好的结局,然而,《童话·世界》这部电影却用一个残酷而现实的视角,打破了我们对童话式爱情的幻想,展示了现实世界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所以在这里童话与世界是被割裂开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把童话中的美好幻想与现实世界混为一谈。在现实生活中,没有简单的善恶对立,也没有轻易获得的幸福结局。相反,我们需要面对的是更为复杂的人际关系、权力斗争以及种种的社会不公。就好像影片中,明明是女学生被性侵,却可以在法庭上因为女学生日常略显暴露的制服穿法的照片,黑白颠倒,被说成是勾引,被反告为通奸。
顺着个这个间隔号,就要说一说海报的设计,或者准确说,海报上片名的字体设计,再精准一点,就是海报中,这个存在于“童话”与“世界”之间的这个间隔符里天平图案的设计细节。天平通常被视为正义和法律的象征。但当我看到这个存在于“童话”与“世界”之间的天平,它不仅仅代表了法律的公正和正义,因为实际上在这部片里没有真正的一个所谓的公正正义的准确导向,而在我看来,这个天平隐喻了童话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对比和冲突。
在童话世界里,正义总是能够战胜邪恶,善良的人最终会得到应有的回报。然而,在现实世界中,正义的实现却往往充满了曲折和困难,现实中的天平未必就是那样的均衡。所以这个天平,一端代表着童话世界中的理想化正义,而另一端则承载着现实世界的复杂与残酷。然后也可解读为影片中所探讨的两种力量的平衡,一方面是权力的滥用和情感的操控,另一方面是受害者的抗争和对正义的追求。这种对比不仅体现在片名还有海报设计上,更是贯穿于整部影片的叙事之中,而那种所谓的平衡状态在影片中也是多次被打破再重建又再次被打破再重建。
其实整部影片比我想象中要温和的多,除了童希真公开庭审最后的敲打玻璃窗否认的呐喊,无处不透露着东方所谓的克制与隐忍,就我本以为的一些爆发都被现实强压了下来,这也让观影结束的我感到胸中憋闷。而且虽然是一部探讨女性遭遇性侵的影片,但给我的感觉却很男性视角,就比如杜子甄,她作为一名女性,也明明知道汤师承的性侵之实,毕竟她一开场就有问汤,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女学生。但即便如此,身为女性的她还是因为实体利益而倒向了汤的这一方,也就是权势的一方,为他进行辩护狡辩。不过这里我也是想要吐槽一点。也是我个人不太能接受跟理解的一点,就是杜子甄反复在庭上重复的那句,她的当事人承认有权势关系存在,承认就是OK了?就正常了?就等于默许?就该沉默妥协?我印象中台湾的刑法里对于权势性侵也都是有判罚的啊,反正这块儿没太懂,有明白的可以帮忙给普及一下,以及大陆对于权势性侵这部分的判处。不过这也影射了社会现象的缩影,即便我们革新倡导思想自由新女性,但有些根深蒂固东西还是很难抹去。就好似影片中另外一组分立天平两侧的选择,是继续通过法律追求正义的伸张还是就此息事宁人不去探究对与错而选择所谓的对双方都有益的和解,到底哪一个才是对女性最有益最正确的做法。还有最后汤师承说到他喜欢那些少女写他的名字喜欢给那些少女剪短长发等等等等。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强女权的人类,但是这些带有强烈男权父权的台词着实让人不适。其实影片还是留了很多开放性的问题的,当然,这些也都不是说一部电影一个事件就能改变扭转定性的,可能更多的是需要整个社会的关注与努力。
虽然前面说片子有些温,但其实还是有几个镜头画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
影片刚开始没多久的一幕,新人律师张正煦陪同他的律所老板陆子甄与汤师承在日料店的会面,看似平常的社交场合,但在我看来却暗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隐喻。当特写镜头聚焦于汤师承与陆子甄大快朵颐吃着刺身时,入口、含食、咀嚼、吞咽,镜头一直给的他们的嘴部特写,给我的感觉仿佛他们在啃噬不是鱼肉刺身,而是那些无助的少女,这里的刺身不仅仅是美食,更是被害者的象征。那是满嘴仁义道德浪漫童话歪曲事实颠倒是非黑白的嘴。前面我们曾经提到过权势权威,仔细想想什么是权势权威,它的具体表象是什么,很多时候无非就是话语权与解释权。那在这部影片里,汤师承与陆子甄就是权势的一方,一个是老师,一个是老板。他们就是权威,所以他说他跟女学生是在谈恋爱那就是你情我愿,当他说童话故事就是少女成长的转变那你就是要接受所谓的“王子”湿湿黏黏的吻就是要与大野狼上床,所以她说你是一名律师你要知道客户为什么选你你要为什么而战的时候你默默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流泪却在庭上对被害少女进行了二次伤害,不仅转嫁了这种压力,而且成为了权力的帮凶,就是权利施压,就是情感掌控,就是道德绑架,就是PUA。其实细想想这部分,这部片子的内核是强大的是残忍的,就是有如温水煮青蛙一般的残忍。
影片中,汤师承利用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言辞魅力,构建了一个看似完美的“童话世界”,吸引了一个又一个渴望爱情和关注的年轻女性。他以爱情为名,行性侵之实,这种行为在现实中并不罕见,但却往往被社会的华丽外衣所掩盖。
这部电影也让我思考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女性会如此容易被这样的“童话世界”所吸引?其实这样说可能会有些片面,只是影片讲的是一个女性受害者的故事,但其实张正煦也是同样的,只是被PUA的形式不同罢了,而且他还把这个东西转嫁了且成为了权势的奴隶。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觉着是复杂错综的,是需要个人的一个判断的。但其中一点不容忽视,那就是社会对“理想爱情”的过度渲染。在无数的童话、小说和电影中,我们总是看到英俊的王子与美丽的公主最终走到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确实,我们需要这样的小美好让生活继续下去。但这种叙事模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一些人对爱情和生活的期待,使得一些我们在面对类似汤师承这样的“完美情人”时,容易失去理智,陷入情感的漩涡。
而所谓的pua,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通过一系列的心理操控技巧,他们能够在短时间内建立起与被掌控者的亲密关系,进而实施精神或身体上的侵犯。在影片中,汤师承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pua高手,将一个个渴望爱情的少女引入了他精心编织的“童话世界”中,少女们嘴角上扬,或甜美或苦涩的说,你相信童话故事嘛,这句话是真的,好扎心,因为她们信了。然而,当女孩子们逐渐从“童话世界”中醒来时,她们会发现,原来那个看似完美的世界其实充满了欺骗和伤害,童话故事都是假的。而这之后要如何面对,是力争反抗还是和解消失,都是她们人生的不同选择,就好像那个天平一样,只能自己去衡量,甚至可能因为权势再一次的施压根本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机会。
另外一幕印象比较深的是影片中的小新在发现自己被汤师承欺骗后,向张正煦寻求安慰。小新问张正煦,你喜欢我什么。虽然张律师无法明确表达对小新的喜欢,只是说了些小新对他“不好”的有的没的的点,但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关心与温暖——给风中的小新披上了外套。而这一举动与之后汤师承的冷漠和利用形成鲜明对比。因为当小新愤怒地去质问汤师承时,当小新问汤师承,你喜欢我什么,她得到的不是解释或道歉,没有只言片语,而是被脱去衣服之后更深的伤害。这一幕让我想起那句“想脱你衣服的人很多,但能为你披上外衣的人却很少”。所以,姑娘们,睁开眼,珍惜那些真正关心我们的人。
影片的高潮部分是被害少女童希真要求公开审理案件的部分。在法庭上,她被律师的狡辩引入陷阱,变成自己是自愿与汤师承发生关系,而非被胁迫,还反被说成是勾引有妇之夫,不仅未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反而遭受了更多的指责和羞辱。玻璃窗后的少女猛敲窗户,高喊着不是不是不是,那是她内心的呐喊,是她的懊恼与悔恨,是她对不公和冤屈的反抗。而这一幕与当时在听证席听着同样的童话故事同样的遭遇默默流泪的小新刚好呼应上,两个少女的经历如此相似,那个玻璃窗后呼叫的少女的身影就好像是小新内心的映射是一样的。她们无力的呐喊,无声的哭泣,穿越时空,震撼人心。
真的,越写越能感觉到这部片的现实意义与它的残酷,他就这样不温不火的揭示了那些不仅仅存在于电影之中,更是现实生活中的普遍现象:权力的滥用、情感的操控以及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我在观影过程中残忍的曾经设想过小新会不会因为这个事件而走向了自残的道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有许多女性因为情感操控而遭受隐性性侵,甚至有人因此走上了绝路。法律虽然可以制裁罪犯,但往往难以抚平受害者内心的创伤。这类事件比比皆是。但是导演跟编剧却并没有做这样的引导,无论是17年前的童希真、小新还是17年后的少女郭诗琦,她们的人生都还是会继续,带着不同的伤痕与阴影继续。
其实在映后互动的时候,看着背景板上《童话·世界》这几个字的时候,一直有一句话不停的在脑中回响。童话中其实没有爱情,现实世界可能也没有。啊哈哈哈哈哈,很讨厌是不是。但其实这并不是说爱情就真多不存在,只是想说,真正的爱情并不是那些华丽的言辞和虚假的承诺所能构建的。我们需要成长辨别,有自我保护意识,然后再去面对现实中的那些不完美与残酷。
所以其实影片最终给到的小转折是好的,那就是张正煦的自我救赎与所谓的牺牲,汤师承下属的良心发现揭露真相,算是在这一片黑暗中给到了一点点的希望与光,体现了一些些所谓的人性光辉,一种相信相信的力量。但其实如果换做是大陆的导演跟编剧我猜测结局应该会是比较直接的或者是更加肯定的让汤师承得到应有的惩罚锒铛入狱之类的。会是一种更加正能量的传递,就好像前段时间上映的同样具有深刻社会意义的《第二十条》那样。但像《童话·世界》的话,留给大家的不仅仅是触动人心,更多的是思考与警示。让我们看到了当代社会爱情观的扭曲和悲哀,也让我们意识到了性侵等社会问题对于个体和社会的深远影响。因为片中所揭示的问题并非孤例。在现实生活中,类似的事件时有发生,只是往往由于各种原因而被掩盖或忽视。这部片的公映无疑是为公众提供了一个反思的契机,让我们不得不思考反思我们自己的行为与价值观,有可能的话采取行动。
目前影片在豆瓣的评分是6.3,实话实说,确实这片子不讨喜,很难是一部高分片,但我会给他10分满分,因为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她,关注她,警醒那些花季少男少女们,关注这种所谓的隐性“性侵”,也许,你或者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正在被伤害,需要的你帮助与守护。
杀人的人,n心无微澜。n永远若无其事,n巧言令色,n信口雌黄。nn被杀的人,n却觉得耻感深重。n自己跑去沉潭、坠楼、发疯;n自己跑去人迹罕至处,n把自己心喂野狼,n把自己身体再亲手杀戮透透的。nn羞耻心,才是世界上最沉重、肮脏的衣裳。n你永远不在和煦春风里洗这件衣裳,n然后,它越来越像驴皮膏药一样,n长在你的皮肤里。nn去死吧,n这该死的羞耻心。nn捅向自己的刀子,n明明应该捅向该死的刽子手。nn小新对正煦说,n你高中做过最愚蠢的是什么?n其实是小新无法说出她的愚蠢。nn当正煦对小新说,n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n我是律师,我一定替你告死他。n小新守口如瓶,很早就决定放弃了,n因为她也感到被欺的羞耻,n却开不了口。nn其实,n小新最愚蠢的事,n就是相信老狐狸汤的童话。nn杀人诛心,n被诛心的小新,n疯掉了。nn被诛心的郑有杰,n写完拜拜日记,n跳楼了。nn去他妈的,n羞耻心。n统统他妈的,去死吧。nn小新问老狐狸汤,n你爱过我吗?n你爱我什么?n还说,我认识律师,n我有证据。nn我是真的好生气。n爱你个鬼。n他只是,n给小红帽一颗糖。nn然后却说,n老师爱你,n青蛙王子需要真爱之吻,n真爱至上地,n就把小红帽的心吃进肚子里。n小红帽,n也非常认真、好学地献身了。nn可是青蛙王子,n需要吃很多小红帽的心,n他就一直讲童话故事给n认真、好学的补习班女生听。nn这就是2022年,台湾上映的,n2024年近日,我们这儿才上映的n台湾电影《童话•世界》,n我所感到很生气,生气极了的部分。nn虽然这部电影里那个青蛙王子,n实在是让人想揍扁他,n剧情也有点拖沓。n律师张正煦由张孝全饰演,n实在是每次都太帅,n所以真的每次都看不出他的演技。nn但是,它是无数真实的缩影。n它所反映的羞耻心杀死女生,n羞耻心也杀死女生家属的是非黑白心,n纵容那些道貌岸然、老前辈,n龌蹉、乖张、去死的横行,n真的很生气,n愤怒。nn我能做些什么?n我能写下来,n从杀人诛心写下去。nn而且,n而且整个电影院真他妈就我一个人在看,n全城的排片量都这么少,n所以,n我更要大声喊,n去他的妈羞耻心,n该死去死吧。nn杀人诛心?n没有羞耻心,n看你怎么诛?n该死的是谁,谁心里没点数吗。nn另,话说时隔多年,n八一广场的万达影城里的沙发真的好破啊,n我像时光倒流一样的,n回到一片废墟般的火烧圆明园观影。n后座后脑勺处突然滚动大圆珠子起来,n从上往下大面积滚珠,n见鬼地自动按摩椅自动触发了。n怪坏,又怪好的哇!nn影院里放着冷气,n我的夏天比往年来得早了很多。nn如果不生气,我怎么会写。n所以,我给《童话•世界》五颗星。n清纯美貌加相信童话,真是人间浩劫。nn小新,她叫陈新。n她真漂亮!n头发漂亮,眼睛漂亮,n闪闪发亮的清澈干净。nn可是,n她漂亮死了。n吃坏了糖,窒息哽咽悲伤死了。n因为她活着,n却已经死了。nn她虽然死了,n我要替她漂亮地死去活来,n漂亮地活着!n活得漂亮!!nn活着,n为小新报仇!!nn
通常,这种类型片里总会塑造一个逆风的奇迹、正义的光芒,然而在影片中展现的却是卑微得如同埋没在尘埃中挣扎的蚂蚁。
电影与现实在刹那间血淋淋的重合(《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真实的令人毛骨悚然。
法律、情感、执念及遗憾,纠葛不清、缱绻难断。
杀人,还要诛心。这才是最可怕的,这也是最难防的。
法律虽然是实现正义的必要手段,但它显然也无法确保形式正义、实质正义及正义感情三圣共赢。
前两者靠制度、靠执行,而后者最难琢磨、最难界定。
只要附着了功利性的色彩,赢家通吃必然铸就金光大道。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这句话其实只是个安慰剂。如果“结果”一直“在路上”,那么她就一定会一直“缺席”;但你又不能说它不存在,所谓希望还是要有的,万一哪天实现了呢?PUA+1。
迟到的正义即非正义,实乃法治之悲叹。
“法都已经修20年了,多读书,不吃亏的。”
“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可以用法律解决的。”
把现实摆放在中间,《童话·世界》与《第二十条》就像是一个“ 硬币 ”的正反面(差异程度可以参考《怪奇物语》之“逆世界”)。
譬如警察和古惑仔拜关公像,律师当拜李中堂,大家只是修补匠,而已......
即便是不看任何评论,仅仅是看到情节概述,也会自然而然地将本片与李国华案相联系。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几乎是每个有性教育意识的家庭都会给自己的孩子在青春期安排的一堂为师生恋祛魅、防御校园权势关系下的性侵害的必修课。
说来惭愧的是,在小时候我最初了解到身边有人阅读《房思琪》时,因为它的书名而先入为主地以为它是本俗套的言情小说。后来得知它真正的主题时我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当初完全无法理解对于如此恐怖的事件的描述为何会被冠以“初恋乐园”这样梦幻的名称。而《童话.世界》就是在回答每个年少时可能会和我产生同样疑问的人这个问题。
影片的第一幕便展示出它十分精巧的叙事结构,当下时空的张孝全饰演的律师要着手办理女学生郭诗琦控告(或者用杜律师反复强调的讲法叫“告诉”)李康生饰演的补习机构教师性侵害,而与此同时张孝全也发觉李康生正是自己年轻时的客户。
由此视角跟随年轻的张孝全回到他初入职场,跟随自己的师傅杜律师在当年成为李康生的辩护律师的时空,当年的李康生受到补习班女生童希真的强暴指控。而更加宿命的是,彼时的张孝全心仪的对象陈新也是李康生的受害者之一。
李康生作为世另李国华在多年间作案无数,以上三位女生只是其中的沧海一粟,而三人之于张孝全的关系则十分微妙,刚好作为他人生三个节点的标记出现。
认识童希真时,张孝全还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律政界小卒,在师傅指点江山的训导下跟她走上了助纣为虐的歧途。在当庭以荡妇羞辱的辩护策略指控童希真前,师傅用传教般的口吻洗脑他:“记住你是个律师”,言外之意是“我们不是正义的维护者,只是客户操纵的敢死队”。
摆在面前的巨大的物质与仕途的诱惑让本就未建立起身份信念感的张孝全放下了道德的防线,帮助李康生反将童希真告倒。
与之在同一时空并行的则是张孝全对陈新的追求,当童希真的“初恋乐园”初步毁于李康生摘下和善的面具露出性饥渴的嘴脸时,张孝全正要给自己和陈新搭建起一座独属于二人的,岁月静好的浪漫爱“童话世界”。
但在张孝全的视野之外,陈新早已成为了李康生的猎物,他用自己表演出的和蔼、温柔、老顽童的一面吸引着陈新,借由师长的身份让陈新无法抗拒,最终从送她上学、陪她看飞机,到了和她发生性关系。
这一切确如李康生辩称的那般“你情我愿”或“顺水推舟”,但其实在明确的权势关系下无法言说、不易察觉的、无可抵抗的压迫、诱惑、威逼其实也昭然若揭。
最终陈新看到童希真控告李康生的新闻后在庭审当天前往旁听,而除了李康生小人得志的嘴脸与童希真应激崩溃的口号之外,更令她万念俱灰的是昔日的暧昧对象,满口要用法“告死惹你的人”的张孝全在庭上帮助李康生共同迫害童希真的狰狞面目。两人的关系也在这段律师席与旁听席的互相凝望中戛然而止。
这里的表达其实非常明确,此时的张孝全正是代表着一种平庸之恶,在恶势力面前讲自己“没有立场”,随后顺从强权者的摆布不是真的没有立场,而是没有骨气,没有信仰,没有灵魂。当张孝全面对一个未成年女孩的“初恋乐园”在如此可怖的情况下坍塌时,他选择了忽视和加害,那么他自己的初恋乐园也会随之崩裂。
相信所有人都看到过以下这段话:“男人最可怕的不是在长大的过程中突然烂掉,而是在你身边的时候突然烂掉,在你躺在他腿上看电影,在他趴在你枕边抽烟,在你们靠在一起喝今晚的第五杯酒的时候,他突然随便说出的某句话,让你对他偶然流露出的腐臭本质目瞪口呆。”
如果当天陈新不到场,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大概会无比认同这段话的每一个字,而那“某句话”或许就是在李康生第无数次被告上法庭并和解时张孝全随口说出的一句“我看那些女孩就是图钱。”
当然故事并没有这样发展,当年的一场庭审戳破了三个人的童话世界虚幻的泡泡,除了两位受害者以外,面对旁听席上爱慕对象失落又憎恶的泪水,隔离间里虽不见其形却可闻其声的童希真绝望的嘶吼,以及危机解除后李康生轻松的讪笑,张孝全在此刻也发生了蜕变。
不过这并未痛彻心扉的教训只是让张孝全从0走到了1.0,当下时间线的他见到妻子在警局维护受害女孩时,虽然嘴上替女孩辩护,但是私下还是“友善的提醒”妻子:“你怎么能确定她不是在说谎”。
直到发现郭诗琦状告的辅导班老师居然就是改名换姓之后的李康生为止,他才决定以专业身份介入案件。
此时他更多的并不是正义感上身,而是想要弥补青春时的遗憾。但是这次初心并没有那么纯净的奋不顾身,让张孝全终于第一次获得了体验社会结构中的第二性的机会,他也成为了受害者的组成部分,而摆在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经典,一切都是那么艰难。
人无法在作为上位者的同时获得真实的对于下位者的共情。
直到成为郭诗琦的辩护律师,张孝全才看清了像师傅这样从犬儒到恶堕的,对李康生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反抗只有劝他和解的“法律工作者”有多可悲多毒瘤。也才意识到即便是克服了ptsd的压力与社会舆论的刺痛,也还需要与物质生活的贫瘠、父母的龟缩、凶手的威逼利诱做抗衡有多绝望。
李康生说服游安顺接受女儿的案件和解的这场戏有一处妙笔。
李康生借来到游安顺的擦鞋店擦鞋之机向他施压,整场戏前半部分跟随着游安顺的视角,他作为一名鞋匠,始终时佝偻的,低眉顺眼的,甚至姿态是匍匐的,直到擦了一会之后偶然抬头才发觉来客是李康生。
这样一种仰视对俯视,贫民对权贵的视点碰撞发生时,即便二人不开口,观众也能瞬间意识到游安顺已经必将接受和解的提议了。
最终郭家接受了和解,面对痛哭的郭诗琦,张孝全还想上前解释自己此刻终于悟出的种种真知灼见,劝她继续抗辩,他的妻子却一把将他推开,诘问他“闹”够了没有。
在与李康生的最后一次见面时,李提到后来还见到过长大成人的童希真,她看起来已将当年的阴影全然抛之脑后,并称“当年要是和解就好了”。李还讲当年庭审前忽然指定张作为自己的辩护律师的理由正是因为自己早就料到陈新会来到现场旁听,毁掉当庭的三个人的“童话世界”完全是他的一步大棋。
法律和律师身份的无力感与无用感在李康生轻描淡写的描述中顷刻间降临,如此看来张孝全从头至尾,这十余年间,确实就像一只热锅蚂蚁,无头苍蝇一般总是不知所措,无能为力,任人摆布地参演着一出又一出闹剧。
他的成长总是晚这个社会半拍,他对于现实的见地总是落后于李康生这样的施害者半拍。
律师职业时常要面对的矛盾之处也此刻被巧妙地折射,他们永远在做亡羊补牢的工作,虽然即便羊已亡牢亦需要补,可是在亡羊后,或许对于农户最好的最切实的补偿是再送他一圈羊或者为他盖好一座新的羊圈。但律师做的工作往往是“关于对某建材公司工程质量不达标的声讨”。
可是又有几家农户在乎这些呢,或者会将其作为自己丢羊后首要关心的事情呢?
因此本片中的张孝全最终完成了一个人物的逆弧光,他意识到了法律保障的滞后性与百疏一密,并对此束手无策的同时甚至被这条坎坷的赛道踢出了局。
一般的类型电影在反派最终故意叫嚣着一些诛心主角的话术时,正是主角要为爱发电,创造神迹,逆境翻盘的高潮,但本片则不然。
张孝全在完成和解并因为参与本案设计利益冲突而被吊销执照后,他找到了当年一别再未相见的陈新。陈新剪掉了李康生喜欢的齐肩短发,张孝全看到后愣了愣,递给她自己手里的伞,两人相视无言后又转身分别。
这把迟来的,毫无补偿价值的,慰藉效果可以忽略不计的雨伞代表着张想要弥补诸多遗憾与过错却无能为力的颓唐,而这把伞也像他曾要死死握住的捍卫的法律一样,亡羊补牢,迟到,但貌似有意义,但又不知道对受害者是否真正且永远有意义。
这万劫不复充满无力感的结局不禁让我想到很早之前刷到过的一个视频,视频中记录的是一个应届毕业的理工男在实习期被公司团建灌酒喝醉,为了向正在拍摄视频的女友证明自己清醒,一边在地上不受控的爬行、打滚的同时一边高声背诵数学公式。
当然他背的是满纸荒唐言,引得弹幕评论都乐不可支,可是这对于老中人而言已经习以为常的荒谬场景背后的悲凉其实亦不言自明。
书本上的知识与客观真理抵不过现实的混沌和无常,法律的条文和正义的誓言又怎能不在权钱交易面前摧眉折腰。
况且即便《童话.世界》在我看来作为此类题材的电影已经将所有核心的议题囊括其中,也将最坏也是最现实的图景和盘托出,它作为一部电影想要抵达现实仍有困难,更别提改变现实了。
这篇文字成文时,济南醉汉挑衅女学生,同学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却反被拘留的大学生仍然在被羁押中,《第二十条》再火爆也永远是空中楼阁,雷佳音和现实中的司法机关又有什么关系呢?
尊者说:“一场自然灾害死成千上万人,你又怪过天吗?”桂林仔当时是没有回答的,一枪打死了他。
不过这一枪或许也是在回答:我知我可知的,恨我能恨的,杀我该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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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犯罪嫌疑人。家属的多种角色设置,能够让你通过不同的视角去感受同一个案件中每个人不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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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受邀参加了《童话·世界》的首映礼,非常感谢剧作导演演员们创作出这样一部引人深思,极具社会话题性的影片。
《童话·世界》是一部涉及性侵题材的影片。故事以一起知名高中补教老师性侵案为背景展开。这位老师的名字也有点儿讽刺的,汤师承,也不知道是师承了些啥。这位老师在表面上是一位受人尊敬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教育者,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对补习班上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女高中生们进行情感操控和性侵犯的衣冠禽兽。以一些很无稽的童话故事哄骗这些少女们,并假借交往名义或者说打着爱情的旗号与她们发生关系。他的行为被揭露后,引发了一连串的法律和道德争议。而初入社会的新人律师张正煦正是这起案件中被告人汤师承的代理律师,虽然他依循了律所老板杜子甄的指引,遵循了所谓的“代理律师”的职责赢得了这场官司,但却也在案件审理过程中发现自己心仪的女高中生小新也落入了所谓情网,成为汤师承的众多女孩之一。
这部影片要聊的话要先从她的片名说起,正如首映礼上制片人提示的那样,就听上去好像是说童话世界,但是实际上,片名在童话与世界之间是有一个点存在的,就是间隔号,中圆点。那间隔号是做什么用的呢?通常是用来剪个不同类别、不同层级但却又有关联的事物。这个巧妙的方式将“童话”和“世界”两个词汇分隔开来,而不是简单地命名为“童话世界”。这种微妙的差别实际上暗示了影片所要探讨的主题:童话与现实世界的差异和碰撞。在充满浪漫与梦幻的童话世界里,王子总是能战胜恶龙,救出公主,两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在童话中,我们常常看到的是美好的结局,然而,《童话·世界》这部电影却用一个残酷而现实的视角,打破了我们对童话式爱情的幻想,展示了现实世界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所以在这里童话与世界是被割裂开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要把童话中的美好幻想与现实世界混为一谈。在现实生活中,没有简单的善恶对立,也没有轻易获得的幸福结局。相反,我们需要面对的是更为复杂的人际关系、权力斗争以及种种的社会不公。就好像影片中,明明是女学生被性侵,却可以在法庭上因为女学生日常略显暴露的制服穿法的照片,黑白颠倒,被说成是勾引,被反告为通奸。
顺着个这个间隔号,就要说一说海报的设计,或者准确说,海报上片名的字体设计,再精准一点,就是海报中,这个存在于“童话”与“世界”之间的这个间隔符里天平图案的设计细节。天平通常被视为正义和法律的象征。但当我看到这个存在于“童话”与“世界”之间的天平,它不仅仅代表了法律的公正和正义,因为实际上在这部片里没有真正的一个所谓的公正正义的准确导向,而在我看来,这个天平隐喻了童话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对比和冲突。
在童话世界里,正义总是能够战胜邪恶,善良的人最终会得到应有的回报。然而,在现实世界中,正义的实现却往往充满了曲折和困难,现实中的天平未必就是那样的均衡。所以这个天平,一端代表着童话世界中的理想化正义,而另一端则承载着现实世界的复杂与残酷。然后也可解读为影片中所探讨的两种力量的平衡,一方面是权力的滥用和情感的操控,另一方面是受害者的抗争和对正义的追求。这种对比不仅体现在片名还有海报设计上,更是贯穿于整部影片的叙事之中,而那种所谓的平衡状态在影片中也是多次被打破再重建又再次被打破再重建。
其实整部影片比我想象中要温和的多,除了童希真公开庭审最后的敲打玻璃窗否认的呐喊,无处不透露着东方所谓的克制与隐忍,就我本以为的一些爆发都被现实强压了下来,这也让观影结束的我感到胸中憋闷。而且虽然是一部探讨女性遭遇性侵的影片,但给我的感觉却很男性视角,就比如杜子甄,她作为一名女性,也明明知道汤师承的性侵之实,毕竟她一开场就有问汤,这次又是什么样的女学生。但即便如此,身为女性的她还是因为实体利益而倒向了汤的这一方,也就是权势的一方,为他进行辩护狡辩。不过这里我也是想要吐槽一点。也是我个人不太能接受跟理解的一点,就是杜子甄反复在庭上重复的那句,她的当事人承认有权势关系存在,承认就是OK了?就正常了?就等于默许?就该沉默妥协?我印象中台湾的刑法里对于权势性侵也都是有判罚的啊,反正这块儿没太懂,有明白的可以帮忙给普及一下,以及大陆对于权势性侵这部分的判处。不过这也影射了社会现象的缩影,即便我们革新倡导思想自由新女性,但有些根深蒂固东西还是很难抹去。就好似影片中另外一组分立天平两侧的选择,是继续通过法律追求正义的伸张还是就此息事宁人不去探究对与错而选择所谓的对双方都有益的和解,到底哪一个才是对女性最有益最正确的做法。还有最后汤师承说到他喜欢那些少女写他的名字喜欢给那些少女剪短长发等等等等。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强女权的人类,但是这些带有强烈男权父权的台词着实让人不适。其实影片还是留了很多开放性的问题的,当然,这些也都不是说一部电影一个事件就能改变扭转定性的,可能更多的是需要整个社会的关注与努力。
虽然前面说片子有些温,但其实还是有几个镜头画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的。
影片刚开始没多久的一幕,新人律师张正煦陪同他的律所老板陆子甄与汤师承在日料店的会面,看似平常的社交场合,但在我看来却暗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隐喻。当特写镜头聚焦于汤师承与陆子甄大快朵颐吃着刺身时,入口、含食、咀嚼、吞咽,镜头一直给的他们的嘴部特写,给我的感觉仿佛他们在啃噬不是鱼肉刺身,而是那些无助的少女,这里的刺身不仅仅是美食,更是被害者的象征。那是满嘴仁义道德浪漫童话歪曲事实颠倒是非黑白的嘴。前面我们曾经提到过权势权威,仔细想想什么是权势权威,它的具体表象是什么,很多时候无非就是话语权与解释权。那在这部影片里,汤师承与陆子甄就是权势的一方,一个是老师,一个是老板。他们就是权威,所以他说他跟女学生是在谈恋爱那就是你情我愿,当他说童话故事就是少女成长的转变那你就是要接受所谓的“王子”湿湿黏黏的吻就是要与大野狼上床,所以她说你是一名律师你要知道客户为什么选你你要为什么而战的时候你默默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流泪却在庭上对被害少女进行了二次伤害,不仅转嫁了这种压力,而且成为了权力的帮凶,就是权利施压,就是情感掌控,就是道德绑架,就是PUA。其实细想想这部分,这部片子的内核是强大的是残忍的,就是有如温水煮青蛙一般的残忍。
影片中,汤师承利用自己的社会地位和言辞魅力,构建了一个看似完美的“童话世界”,吸引了一个又一个渴望爱情和关注的年轻女性。他以爱情为名,行性侵之实,这种行为在现实中并不罕见,但却往往被社会的华丽外衣所掩盖。
这部电影也让我思考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女性会如此容易被这样的“童话世界”所吸引?其实这样说可能会有些片面,只是影片讲的是一个女性受害者的故事,但其实张正煦也是同样的,只是被PUA的形式不同罢了,而且他还把这个东西转嫁了且成为了权势的奴隶。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觉着是复杂错综的,是需要个人的一个判断的。但其中一点不容忽视,那就是社会对“理想爱情”的过度渲染。在无数的童话、小说和电影中,我们总是看到英俊的王子与美丽的公主最终走到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确实,我们需要这样的小美好让生活继续下去。但这种叙事模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一些人对爱情和生活的期待,使得一些我们在面对类似汤师承这样的“完美情人”时,容易失去理智,陷入情感的漩涡。
而所谓的pua,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通过一系列的心理操控技巧,他们能够在短时间内建立起与被掌控者的亲密关系,进而实施精神或身体上的侵犯。在影片中,汤师承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pua高手,将一个个渴望爱情的少女引入了他精心编织的“童话世界”中,少女们嘴角上扬,或甜美或苦涩的说,你相信童话故事嘛,这句话是真的,好扎心,因为她们信了。然而,当女孩子们逐渐从“童话世界”中醒来时,她们会发现,原来那个看似完美的世界其实充满了欺骗和伤害,童话故事都是假的。而这之后要如何面对,是力争反抗还是和解消失,都是她们人生的不同选择,就好像那个天平一样,只能自己去衡量,甚至可能因为权势再一次的施压根本都没有自己选择的机会。
另外一幕印象比较深的是影片中的小新在发现自己被汤师承欺骗后,向张正煦寻求安慰。小新问张正煦,你喜欢我什么。虽然张律师无法明确表达对小新的喜欢,只是说了些小新对他“不好”的有的没的的点,但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关心与温暖——给风中的小新披上了外套。而这一举动与之后汤师承的冷漠和利用形成鲜明对比。因为当小新愤怒地去质问汤师承时,当小新问汤师承,你喜欢我什么,她得到的不是解释或道歉,没有只言片语,而是被脱去衣服之后更深的伤害。这一幕让我想起那句“想脱你衣服的人很多,但能为你披上外衣的人却很少”。所以,姑娘们,睁开眼,珍惜那些真正关心我们的人。
影片的高潮部分是被害少女童希真要求公开审理案件的部分。在法庭上,她被律师的狡辩引入陷阱,变成自己是自愿与汤师承发生关系,而非被胁迫,还反被说成是勾引有妇之夫,不仅未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反而遭受了更多的指责和羞辱。玻璃窗后的少女猛敲窗户,高喊着不是不是不是,那是她内心的呐喊,是她的懊恼与悔恨,是她对不公和冤屈的反抗。而这一幕与当时在听证席听着同样的童话故事同样的遭遇默默流泪的小新刚好呼应上,两个少女的经历如此相似,那个玻璃窗后呼叫的少女的身影就好像是小新内心的映射是一样的。她们无力的呐喊,无声的哭泣,穿越时空,震撼人心。
真的,越写越能感觉到这部片的现实意义与它的残酷,他就这样不温不火的揭示了那些不仅仅存在于电影之中,更是现实生活中的普遍现象:权力的滥用、情感的操控以及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我在观影过程中残忍的曾经设想过小新会不会因为这个事件而走向了自残的道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有许多女性因为情感操控而遭受隐性性侵,甚至有人因此走上了绝路。法律虽然可以制裁罪犯,但往往难以抚平受害者内心的创伤。这类事件比比皆是。但是导演跟编剧却并没有做这样的引导,无论是17年前的童希真、小新还是17年后的少女郭诗琦,她们的人生都还是会继续,带着不同的伤痕与阴影继续。
其实在映后互动的时候,看着背景板上《童话·世界》这几个字的时候,一直有一句话不停的在脑中回响。童话中其实没有爱情,现实世界可能也没有。啊哈哈哈哈哈,很讨厌是不是。但其实这并不是说爱情就真多不存在,只是想说,真正的爱情并不是那些华丽的言辞和虚假的承诺所能构建的。我们需要成长辨别,有自我保护意识,然后再去面对现实中的那些不完美与残酷。
所以其实影片最终给到的小转折是好的,那就是张正煦的自我救赎与所谓的牺牲,汤师承下属的良心发现揭露真相,算是在这一片黑暗中给到了一点点的希望与光,体现了一些些所谓的人性光辉,一种相信相信的力量。但其实如果换做是大陆的导演跟编剧我猜测结局应该会是比较直接的或者是更加肯定的让汤师承得到应有的惩罚锒铛入狱之类的。会是一种更加正能量的传递,就好像前段时间上映的同样具有深刻社会意义的《第二十条》那样。但像《童话·世界》的话,留给大家的不仅仅是触动人心,更多的是思考与警示。让我们看到了当代社会爱情观的扭曲和悲哀,也让我们意识到了性侵等社会问题对于个体和社会的深远影响。因为片中所揭示的问题并非孤例。在现实生活中,类似的事件时有发生,只是往往由于各种原因而被掩盖或忽视。这部片的公映无疑是为公众提供了一个反思的契机,让我们不得不思考反思我们自己的行为与价值观,有可能的话采取行动。
目前影片在豆瓣的评分是6.3,实话实说,确实这片子不讨喜,很难是一部高分片,但我会给他10分满分,因为我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她,关注她,警醒那些花季少男少女们,关注这种所谓的隐性“性侵”,也许,你或者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正在被伤害,需要的你帮助与守护。
杀人的人,n心无微澜。n永远若无其事,n巧言令色,n信口雌黄。nn被杀的人,n却觉得耻感深重。n自己跑去沉潭、坠楼、发疯;n自己跑去人迹罕至处,n把自己心喂野狼,n把自己身体再亲手杀戮透透的。nn羞耻心,才是世界上最沉重、肮脏的衣裳。n你永远不在和煦春风里洗这件衣裳,n然后,它越来越像驴皮膏药一样,n长在你的皮肤里。nn去死吧,n这该死的羞耻心。nn捅向自己的刀子,n明明应该捅向该死的刽子手。nn小新对正煦说,n你高中做过最愚蠢的是什么?n其实是小新无法说出她的愚蠢。nn当正煦对小新说,n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n我是律师,我一定替你告死他。n小新守口如瓶,很早就决定放弃了,n因为她也感到被欺的羞耻,n却开不了口。nn其实,n小新最愚蠢的事,n就是相信老狐狸汤的童话。nn杀人诛心,n被诛心的小新,n疯掉了。nn被诛心的郑有杰,n写完拜拜日记,n跳楼了。nn去他妈的,n羞耻心。n统统他妈的,去死吧。nn小新问老狐狸汤,n你爱过我吗?n你爱我什么?n还说,我认识律师,n我有证据。nn我是真的好生气。n爱你个鬼。n他只是,n给小红帽一颗糖。nn然后却说,n老师爱你,n青蛙王子需要真爱之吻,n真爱至上地,n就把小红帽的心吃进肚子里。n小红帽,n也非常认真、好学地献身了。nn可是青蛙王子,n需要吃很多小红帽的心,n他就一直讲童话故事给n认真、好学的补习班女生听。nn这就是2022年,台湾上映的,n2024年近日,我们这儿才上映的n台湾电影《童话•世界》,n我所感到很生气,生气极了的部分。nn虽然这部电影里那个青蛙王子,n实在是让人想揍扁他,n剧情也有点拖沓。n律师张正煦由张孝全饰演,n实在是每次都太帅,n所以真的每次都看不出他的演技。nn但是,它是无数真实的缩影。n它所反映的羞耻心杀死女生,n羞耻心也杀死女生家属的是非黑白心,n纵容那些道貌岸然、老前辈,n龌蹉、乖张、去死的横行,n真的很生气,n愤怒。nn我能做些什么?n我能写下来,n从杀人诛心写下去。nn而且,n而且整个电影院真他妈就我一个人在看,n全城的排片量都这么少,n所以,n我更要大声喊,n去他的妈羞耻心,n该死去死吧。nn杀人诛心?n没有羞耻心,n看你怎么诛?n该死的是谁,谁心里没点数吗。nn另,话说时隔多年,n八一广场的万达影城里的沙发真的好破啊,n我像时光倒流一样的,n回到一片废墟般的火烧圆明园观影。n后座后脑勺处突然滚动大圆珠子起来,n从上往下大面积滚珠,n见鬼地自动按摩椅自动触发了。n怪坏,又怪好的哇!nn影院里放着冷气,n我的夏天比往年来得早了很多。nn如果不生气,我怎么会写。n所以,我给《童话•世界》五颗星。n清纯美貌加相信童话,真是人间浩劫。nn小新,她叫陈新。n她真漂亮!n头发漂亮,眼睛漂亮,n闪闪发亮的清澈干净。nn可是,n她漂亮死了。n吃坏了糖,窒息哽咽悲伤死了。n因为她活着,n却已经死了。nn她虽然死了,n我要替她漂亮地死去活来,n漂亮地活着!n活得漂亮!!nn活着,n为小新报仇!!nn
通常,这种类型片里总会塑造一个逆风的奇迹、正义的光芒,然而在影片中展现的却是卑微得如同埋没在尘埃中挣扎的蚂蚁。
电影与现实在刹那间血淋淋的重合(《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真实的令人毛骨悚然。
法律、情感、执念及遗憾,纠葛不清、缱绻难断。
杀人,还要诛心。这才是最可怕的,这也是最难防的。
法律虽然是实现正义的必要手段,但它显然也无法确保形式正义、实质正义及正义感情三圣共赢。
前两者靠制度、靠执行,而后者最难琢磨、最难界定。
只要附着了功利性的色彩,赢家通吃必然铸就金光大道。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这句话其实只是个安慰剂。如果“结果”一直“在路上”,那么她就一定会一直“缺席”;但你又不能说它不存在,所谓希望还是要有的,万一哪天实现了呢?PUA+1。
迟到的正义即非正义,实乃法治之悲叹。
“法都已经修20年了,多读书,不吃亏的。”
“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可以用法律解决的。”
把现实摆放在中间,《童话·世界》与《第二十条》就像是一个“ 硬币 ”的正反面(差异程度可以参考《怪奇物语》之“逆世界”)。
譬如警察和古惑仔拜关公像,律师当拜李中堂,大家只是修补匠,而已......
即便是不看任何评论,仅仅是看到情节概述,也会自然而然地将本片与李国华案相联系。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几乎是每个有性教育意识的家庭都会给自己的孩子在青春期安排的一堂为师生恋祛魅、防御校园权势关系下的性侵害的必修课。
说来惭愧的是,在小时候我最初了解到身边有人阅读《房思琪》时,因为它的书名而先入为主地以为它是本俗套的言情小说。后来得知它真正的主题时我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当初完全无法理解对于如此恐怖的事件的描述为何会被冠以“初恋乐园”这样梦幻的名称。而《童话.世界》就是在回答每个年少时可能会和我产生同样疑问的人这个问题。
影片的第一幕便展示出它十分精巧的叙事结构,当下时空的张孝全饰演的律师要着手办理女学生郭诗琦控告(或者用杜律师反复强调的讲法叫“告诉”)李康生饰演的补习机构教师性侵害,而与此同时张孝全也发觉李康生正是自己年轻时的客户。
由此视角跟随年轻的张孝全回到他初入职场,跟随自己的师傅杜律师在当年成为李康生的辩护律师的时空,当年的李康生受到补习班女生童希真的强暴指控。而更加宿命的是,彼时的张孝全心仪的对象陈新也是李康生的受害者之一。
李康生作为世另李国华在多年间作案无数,以上三位女生只是其中的沧海一粟,而三人之于张孝全的关系则十分微妙,刚好作为他人生三个节点的标记出现。
认识童希真时,张孝全还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律政界小卒,在师傅指点江山的训导下跟她走上了助纣为虐的歧途。在当庭以荡妇羞辱的辩护策略指控童希真前,师傅用传教般的口吻洗脑他:“记住你是个律师”,言外之意是“我们不是正义的维护者,只是客户操纵的敢死队”。
摆在面前的巨大的物质与仕途的诱惑让本就未建立起身份信念感的张孝全放下了道德的防线,帮助李康生反将童希真告倒。
与之在同一时空并行的则是张孝全对陈新的追求,当童希真的“初恋乐园”初步毁于李康生摘下和善的面具露出性饥渴的嘴脸时,张孝全正要给自己和陈新搭建起一座独属于二人的,岁月静好的浪漫爱“童话世界”。
但在张孝全的视野之外,陈新早已成为了李康生的猎物,他用自己表演出的和蔼、温柔、老顽童的一面吸引着陈新,借由师长的身份让陈新无法抗拒,最终从送她上学、陪她看飞机,到了和她发生性关系。
这一切确如李康生辩称的那般“你情我愿”或“顺水推舟”,但其实在明确的权势关系下无法言说、不易察觉的、无可抵抗的压迫、诱惑、威逼其实也昭然若揭。
最终陈新看到童希真控告李康生的新闻后在庭审当天前往旁听,而除了李康生小人得志的嘴脸与童希真应激崩溃的口号之外,更令她万念俱灰的是昔日的暧昧对象,满口要用法“告死惹你的人”的张孝全在庭上帮助李康生共同迫害童希真的狰狞面目。两人的关系也在这段律师席与旁听席的互相凝望中戛然而止。
这里的表达其实非常明确,此时的张孝全正是代表着一种平庸之恶,在恶势力面前讲自己“没有立场”,随后顺从强权者的摆布不是真的没有立场,而是没有骨气,没有信仰,没有灵魂。当张孝全面对一个未成年女孩的“初恋乐园”在如此可怖的情况下坍塌时,他选择了忽视和加害,那么他自己的初恋乐园也会随之崩裂。
相信所有人都看到过以下这段话:“男人最可怕的不是在长大的过程中突然烂掉,而是在你身边的时候突然烂掉,在你躺在他腿上看电影,在他趴在你枕边抽烟,在你们靠在一起喝今晚的第五杯酒的时候,他突然随便说出的某句话,让你对他偶然流露出的腐臭本质目瞪口呆。”
如果当天陈新不到场,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大概会无比认同这段话的每一个字,而那“某句话”或许就是在李康生第无数次被告上法庭并和解时张孝全随口说出的一句“我看那些女孩就是图钱。”
当然故事并没有这样发展,当年的一场庭审戳破了三个人的童话世界虚幻的泡泡,除了两位受害者以外,面对旁听席上爱慕对象失落又憎恶的泪水,隔离间里虽不见其形却可闻其声的童希真绝望的嘶吼,以及危机解除后李康生轻松的讪笑,张孝全在此刻也发生了蜕变。
不过这并未痛彻心扉的教训只是让张孝全从0走到了1.0,当下时间线的他见到妻子在警局维护受害女孩时,虽然嘴上替女孩辩护,但是私下还是“友善的提醒”妻子:“你怎么能确定她不是在说谎”。
直到发现郭诗琦状告的辅导班老师居然就是改名换姓之后的李康生为止,他才决定以专业身份介入案件。
此时他更多的并不是正义感上身,而是想要弥补青春时的遗憾。但是这次初心并没有那么纯净的奋不顾身,让张孝全终于第一次获得了体验社会结构中的第二性的机会,他也成为了受害者的组成部分,而摆在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经典,一切都是那么艰难。
人无法在作为上位者的同时获得真实的对于下位者的共情。
直到成为郭诗琦的辩护律师,张孝全才看清了像师傅这样从犬儒到恶堕的,对李康生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反抗只有劝他和解的“法律工作者”有多可悲多毒瘤。也才意识到即便是克服了ptsd的压力与社会舆论的刺痛,也还需要与物质生活的贫瘠、父母的龟缩、凶手的威逼利诱做抗衡有多绝望。
李康生说服游安顺接受女儿的案件和解的这场戏有一处妙笔。
李康生借来到游安顺的擦鞋店擦鞋之机向他施压,整场戏前半部分跟随着游安顺的视角,他作为一名鞋匠,始终时佝偻的,低眉顺眼的,甚至姿态是匍匐的,直到擦了一会之后偶然抬头才发觉来客是李康生。
这样一种仰视对俯视,贫民对权贵的视点碰撞发生时,即便二人不开口,观众也能瞬间意识到游安顺已经必将接受和解的提议了。
最终郭家接受了和解,面对痛哭的郭诗琦,张孝全还想上前解释自己此刻终于悟出的种种真知灼见,劝她继续抗辩,他的妻子却一把将他推开,诘问他“闹”够了没有。
在与李康生的最后一次见面时,李提到后来还见到过长大成人的童希真,她看起来已将当年的阴影全然抛之脑后,并称“当年要是和解就好了”。李还讲当年庭审前忽然指定张作为自己的辩护律师的理由正是因为自己早就料到陈新会来到现场旁听,毁掉当庭的三个人的“童话世界”完全是他的一步大棋。
法律和律师身份的无力感与无用感在李康生轻描淡写的描述中顷刻间降临,如此看来张孝全从头至尾,这十余年间,确实就像一只热锅蚂蚁,无头苍蝇一般总是不知所措,无能为力,任人摆布地参演着一出又一出闹剧。
他的成长总是晚这个社会半拍,他对于现实的见地总是落后于李康生这样的施害者半拍。
律师职业时常要面对的矛盾之处也此刻被巧妙地折射,他们永远在做亡羊补牢的工作,虽然即便羊已亡牢亦需要补,可是在亡羊后,或许对于农户最好的最切实的补偿是再送他一圈羊或者为他盖好一座新的羊圈。但律师做的工作往往是“关于对某建材公司工程质量不达标的声讨”。
可是又有几家农户在乎这些呢,或者会将其作为自己丢羊后首要关心的事情呢?
因此本片中的张孝全最终完成了一个人物的逆弧光,他意识到了法律保障的滞后性与百疏一密,并对此束手无策的同时甚至被这条坎坷的赛道踢出了局。
一般的类型电影在反派最终故意叫嚣着一些诛心主角的话术时,正是主角要为爱发电,创造神迹,逆境翻盘的高潮,但本片则不然。
张孝全在完成和解并因为参与本案设计利益冲突而被吊销执照后,他找到了当年一别再未相见的陈新。陈新剪掉了李康生喜欢的齐肩短发,张孝全看到后愣了愣,递给她自己手里的伞,两人相视无言后又转身分别。
这把迟来的,毫无补偿价值的,慰藉效果可以忽略不计的雨伞代表着张想要弥补诸多遗憾与过错却无能为力的颓唐,而这把伞也像他曾要死死握住的捍卫的法律一样,亡羊补牢,迟到,但貌似有意义,但又不知道对受害者是否真正且永远有意义。
这万劫不复充满无力感的结局不禁让我想到很早之前刷到过的一个视频,视频中记录的是一个应届毕业的理工男在实习期被公司团建灌酒喝醉,为了向正在拍摄视频的女友证明自己清醒,一边在地上不受控的爬行、打滚的同时一边高声背诵数学公式。
当然他背的是满纸荒唐言,引得弹幕评论都乐不可支,可是这对于老中人而言已经习以为常的荒谬场景背后的悲凉其实亦不言自明。
书本上的知识与客观真理抵不过现实的混沌和无常,法律的条文和正义的誓言又怎能不在权钱交易面前摧眉折腰。
况且即便《童话.世界》在我看来作为此类题材的电影已经将所有核心的议题囊括其中,也将最坏也是最现实的图景和盘托出,它作为一部电影想要抵达现实仍有困难,更别提改变现实了。
这篇文字成文时,济南醉汉挑衅女学生,同学见义勇为出手相助却反被拘留的大学生仍然在被羁押中,《第二十条》再火爆也永远是空中楼阁,雷佳音和现实中的司法机关又有什么关系呢?
尊者说:“一场自然灾害死成千上万人,你又怪过天吗?”桂林仔当时是没有回答的,一枪打死了他。
不过这一枪或许也是在回答:我知我可知的,恨我能恨的,杀我该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