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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山丘  Wuyande Shanqiu / Hill of No Return

445人已评分
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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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杨贵媚黄品源澎恰恰文英陈仙梅

类型:剧情历史导演:王童 状态:正片 年份:1992 地区:台湾 语言:其它 豆瓣:9.2分热度:67 ℃ 时间:2024-06-11 16:32:18

简介:详情  1927年,大量贫苦农民涌向台湾九份山区金瓜石,圆他们的淘金梦。憨厚的佃农阿助、阿尾兄弟随着淘金人潮来到九份,投租在寡妇阿柔的陋屋里。阿柔是位人称克夫运的可怜女人,她与阿助日久生情。淘金热的兴起,使九份充斥着走私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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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7年,大量贫苦农民涌向台湾九份山区金瓜石,圆他们的淘金梦。憨厚的佃农阿助、阿尾兄弟随着淘金人潮来到九份,投租在寡妇阿柔的陋屋里。阿柔是位人称克夫运的可怜女人,她与阿助日久生情。淘金热的兴起,使九份充斥着走私与色情。日本方面派才俊柴田负责治理金矿的秩序。然而,矿工与妓院勾结,黄金交易日益猖獗,抗争事件纷乱迭起,才俊被杀。阿助与阿柔婚后不久病故,阿柔欲哭无泪,带着四个孩子及亡夫的牌位,落寞地离开九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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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名不具

    一开始看《无言的山丘》,被渣画质和闽南语劝退了,搜了一些影评来看,不死心错过这么一部神片,第二天又重看了一遍。怎么讲呢,是神,是神殿上怒目而无言的金刚,心生敬畏,不敢细看。

    要说剧情,不过是历朝历代《流民图》的一截,一个常见的糟糕的年代。一群饥民寻求生存。

    一切灾难的终端都是饥荒,人们疯狂攫取食物,无所不用其极。

    电影里的阿柔是个死了两任丈夫带着四个孩子的寡妇,驴马一样活着,榨取自己身上的每一滴力气。

    那么瘦弱的一个女人,终日背着比自己还高还重的木头,行走在山间,风雨不歇。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还不能休息,因为还有剩余价值可以压榨。按次收费,每次一块五毛钱。

    有一次她在山上遇到一个男人,对方要用两条鱼跟她干一次,她不为所动,男人把“价格”加到四条鱼,她木然从命,就地行事。回到家里,四条鱼就是一顿饭,或者也可以称为一席宴。

    也有一次,一个男人怀抱一只鸡过来交易,这应当算是相当不错的价钱了。

    男人们享用她的身体,她和孩子们吃他们带来的食物。

    身体变成盘中餐,也就不再神秘,也不再神圣。她见异性裸体如见腊肉咸鱼。阿助兄弟在洗澡,她视若无睹地进去拿东拿西,倒是阿助兄弟俩慌得直捂下身。她赤裸裸一个人,无所畏惧——一个彻底的无产者。

    当然不止是女人们,男人们变成彻底的无产者时,也只能使用自己的身体。

    阿助兄弟是签了卖身契的长工,从地主家逃去九份打工,地主派人去“讨债”,要他们一手一脚。阿助讨价还价,最后当场剁下两根手指叫人拿回去交差。

    而在故事开始的时候,阿助兄弟到达九份,刚好碰到矿上的人来丢垃圾。是刚刚发生的矿难中被炸毁的新鲜遗体,有人头,有四肢,还有内脏。

    他们活着的时候,在矿上被日本人“鱼肉”,死后像厨余垃圾一样被扔在桶里,喂苍蝇,喂野狗。

    这样震撼的画面没有让镇上的人逃离,也没有让赶来发财的阿助兄弟退缩,他们勇往直前。

    他们就这样以物换物,以食换食。但这并非是个贫瘠的小镇,镇上有金矿。

    资料上说:九份生产的黄金最多的时候是以吨来计算的,金矿含金量最高达九成以上。当时,九份大大小小的金矿坑有80多个,坑道像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山城入夜后灯火辉煌,曾有“小香港”和“亚洲金都”之称。——住在金山上的人,却要用身体来换取食物,这是电影的核心。

    在这个扭曲的小世界里,阿柔的生活并不显得多么扎眼。大家都习以为常,也没有人看不起她,甚至对她诸多包容。

    阿助兄弟刚刚住到她家,工友憨溪好心提醒叫他们晚点再回去,好“让阿柔好做人”(方便她接客)。阿助兄弟欣然答应。

    阿柔也从来不看不起自己。她理直气壮地活着,每天劳动,接客,腰杆笔直,声音洪亮。后来阿助对她产生好感,赶走前来买春的客人,她便毫不客气大声咒骂,怪他让她少赚了许多钱。

    他们深知,这只是一种活下去的办法而已,毕竟民以食为天。

    在人们的共识里,买春不过都是吃饭而已。

    富美子接客的时候,男人们在门口排队,个个谈笑如常,如同赴宴。

    阿柔那里也是,有客来,见有人在等,笑着谦让一番,丝毫不以为窘,像让酒让饭。

    阿柔与富美子两个女人是镜像的一对。

    阿柔粗糙顽强生生不息,她是“自己身体”,卖身是“自愿”的。因为生活摆在眼前,有四个孩子需要她养活。她有奔头,赚够了钱回老家去买地,再招个男人上门,把孩子们拉扯大。

    她与男人是交换与交锋,从不落下风。有用的品德她全有,比如勤劳、勇敢、直爽、强壮,没用的品德她全都丢在一边,比如贞洁,羞涩,温顺,奉献。而这些被阿柔抛弃的“弱德”之美全都集中在了富美子身上。

    富美子纤细美丽,但是完全弱势,因为还没有成年。先是被父亲卖到妓院,然后在囚笼中被男人们排着队凌辱、蚕食至死,不曾反抗。

    她纯洁、善良、美丽、温顺,这些美好品质并没有让人心生怜意,让她得到保护,而是愈加让人想要破坏。

    美丽而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孩子是最理想的猎物,但是富美子的遭遇之惨,是我在文艺作品中所看到的“最”,没有“之一”。

    她先是因为被怀疑私藏金子而被警察徒手破处,然后干脆就被安排开始接客,一群一群的男人排着队光顾她,人数之密,直可致死。

    只有善良的矿工阿屘爱她,像卖油郎爱惜花魁那样照顾她,并不是只馋她的身子。

    然而,她想要报答他,只能跟他干那事。

    黄花坡那一幕将永久刻印在我脑海里。一片烂漫春光的山野里,女孩想要表达她的情意,但是使君无所有,只有一具肉体。而这肉体,此时也是残花败柳,或许只有在他面前,还有些许的意义。

    她是那么真诚,真诚到见底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有这身体。而且她快要死了,现在不做可能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她向他招手,请他享用她的身体,像一只主动献祭的小羊。他没有怎么犹豫,上前抱住她,手熟练地伸进她的衣襟里。

    黄花开得正热烈,一对青年在死亡边缘野合,山丘无言。

    阿柔想要报答阿助,也是跟他睡觉。

    他死后,她要把他的牌位请回去供养,旁人提出质疑时,她理直气壮地说:我跟别人上床都收钱的,跟阿助睡,从来没有收过钱,这不是夫妻是什么。

    当身体都变成物品,剥离金钱的性交就已经算是很深的交情了,而且情比金坚。

    不用仪式,不需媒证,甚至都不需要彼此间的约定和确认,苦海一般的患难里携手,比多少明媒正娶的夫妻还要牢固。

    一个以身体为货物,为礼物,为信物的时代,看似蛮荒的年代。

    其实电影里的故事发生在1927年,距离我们拥有所谓的“文明”已经至少几千年,但是人们仍然可以过着比原始社会还要原始的生活。

    没有礼,没有耻,人们可以像野兽一样活着。

    据说电影还有另外一个结尾是富美子在跟阿屘做完之后就死了,阿屘也随之疯了。

    富美子像这座蕴藏金脉的山丘一样,怀璧其罪。她的死亡暗含了九份的命运。

    原本只是一个夹缝求生的畸零之人,因为拥有纯真和美貌,而成为被鱼肉的对象。那些携带贪欲接踵而来的人们,在她身上得到片刻欢愉,却不能真正得到什么。

    九份的黄金期很短,就像富美子的“花期”,在人们疯狂的摧残之下,它/她很快被掏空,变成一个失去生命的空冢。

    这样的故事千千万万,若非矿区后代中有吴念真这样会表达的人,就只能无言始终了。

    憨溪离开山上的一幕太美了,我想,那是作者心中的自由与梦。孤独的一个人,挑着空空的行囊走在高岗上,决绝地离开了这个欲望的囚笼。

    宁肯舍掉两根手指也要留下的阿助(甚至觉得用两根手指换取大好前程赚大了),最后死在地下,就地被埋,“一根毛都没留下”。

    看完电影,像死了一次那样难受,心中郁结如山丘岿然压在心头,令人难以开言。

    从来没有被一部电影戳得这么痛,我想到医学生们如何第一次面对被解剖过后的人体组织,很直白很残酷,但又很现实。

    你知道事物就是那样,宁愿不知道但又必须知道,知道以后还要去不断去经历它,这样做又并没有什么坚不可摧的理由。

    电影里矿工们每天下班要被检查肛门,防止私带金子。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人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怒吼“我们还算是人吗!”一声又一声,子弹一样砸进每个人心里。也击穿了我的心脏。至今仍有呼啸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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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语望天

    台湾电影也有一种慢慢的情绪,什么都是慢的,很多场景都有一种古早的气息,这部电影也不例外。

    n 青山、绿水、油菜花、小河静静地流淌……这些在很多的台湾电影里都可以找到。我个人十分喜欢这样的场景,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回望青春的气息。n颜色也是,没有阿宝色,没有于正色,就是那种朦胧的绿,朦胧的黄,朦胧的青,朦胧的青涩,朦胧的阴暗。n战争背景下,所有的美好都会被破坏,也都会被人深深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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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灰狼
        我相信有一种电影会历久弥新,即使它看上去是那么粗糙、陈旧,打磨过后仍然是值得珍藏的瑰宝。很多时候我会聊起很多次那些业已沧桑的台湾电影,不管是侯孝贤、杨德昌,或者是万仁、王童,都仿佛成了远古的旧梦。他们的作品被收起来束之高阁,进入了典藏状态,却没有人知道它们再度开封会是哪一年、哪一月的事情了。

        某个晚上看过了王童的《无言的山丘》,终于默默的为之感动了良久,三个小时的电影总需要平和的心境,尤其是对于这类节奏舒缓的题材来讲,失去平静就意味着厌烦。我常常会很在意这种含混着历史的长片,它不仅由点及面铺陈出台湾的时代风貌,而且能到达一种力透纸背的情感纵深。《无言的山丘》是王童“台湾人三部曲”的第三部,与之前的《稻草人》和《香蕉天堂》相比,少了一些嘲讽,多了一些沉重,情怨与历史的相互交叠之中,勾勒出了日据时代小人物的一种无奈何伤痛。

        影片以“讲故事”的方式拉开了序幕,那不是《千言万语》中莫昭如式的说教,也不是《蜘蛛女之吻》中惊艳片段的重整,而是一个娓娓道来的不间断的人生旅程。王童继续着质朴凡人求生的主题,影片分成了两条叙事线,一条是宜兰佃户阿助兄弟的“淘金梦”,另一条则是矿地附近妓院里的悲情故事。导演把重心安排在九份的金矿,那里的矿工冒着生命危险把挖到的金子塞进肛门带出矿区,只为了实现换欠款、退佃、买田过活的自由梦想,而老天却偏不给他们机会。妓院则是矿区工人的销金场所,她们把金块夹进阴户和肛门,趁着妓院放假的时日出去销赃。只是这种规律性的流通路径不久便被打破,妓院被金矿主无情的抄查,矿工们则被挨个严检,听到金块从他们肛门中落下的声响,那个原来妄图攒金买地的梦也随之破灭。

        日据时代的台湾人总想成为日本人,《稻草人》中人们会为了一点恩赐而改名换姓,《无言的山丘》里的众生则把日本血统看作了身份的象征。影片中的红目和富美子是两个典型的边缘角色,他们的父亲都是日本人,他们潜意识中的自己也都是“日本人”,这尤其表现在语言上,事实上整个电影里他们都说着跟旁人不一样的日语,只是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变换身份摆脱凄惨的命运。在同一间妓院中,做跑堂的红目和做丫头的富美子算是同病相怜,红目总是借机若即若离的去靠近,奈何这两个卑微的人斗不过命运的轮盘。想要拼死一搏的红目选择了走险,他向矿场告发妓院藏金销金的隐秘事件,这次背叛没有换来痴痴期望的与富美子的结合,而是将她推进了火坑。忧郁的富美子在被大兵们“例行检查”之后含泪梳妆搽粉,正式做起了出卖肉身的行当。

        跟妓女饱受蹂躏一样,矿坑里的矿工遭受的是无尽的奴役,九份的金矿是那只传说中的“金蛤蟆”,有缘见到了,却无法拿走它吐出的金粉。那是在1927年那个惨无人寰的年头,大量的佃户用佣田里逃亡,又不幸走进了魔鬼的坑洞,那是一片连阳光都无法得见的黑暗地带,挥汗如雨的他们,注定只能成为日本人压榨下的廉价劳动力。回顾那一段悲惨的史实,或者没有什么比矿坑更能反映台湾人的苦难,吴念真在他的另一部作品(也是导演处女座)《多桑》中也有着类似的阐释,甚至在民国光复之后,郑智化仍然在《老幺的故事》里控诉那段矿变背后的血泪。影片里的阿助、阿屘两兄弟便是那典型的矿灰,他们在黑暗的井底不停的挖,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工具一般毫无尊严,为了逃避昔日雇主的旧约束缚,阿助忍者剧痛切下了自己的手指……历史从来没有关注过他们的苦难,即使是痛心断指般的疼,在旁人看来也是轻于鸿毛,不理也罢。

        在这种无可逆转的困境中,我尤其欣赏杨贵媚扮演的那个阿柔,那是一个带有四个小孩的单身母亲,为了养家糊口,她在自己家的内室做起了卖身的行当。不管门外的客人结队还是形单影只,她也都是不喜不悲,阿柔告诉自己钱要一分一分的攒,卖淫来的钱都投进了那个竖立在墙角的竹筒。我不知道那个时代的行情是如何,一个男人只消得花一块五就能睡她一次,或者用几条鱼就能诱得她褪尽衣衫,卖就卖了,只是她卖的有骨气,连阿助白给了钱她都一定要用身体来偿还。那个年头的人们生活总是艰难,矿工们的血汗钱都被工头们榨干了,只有阿柔这样的女子可以攒下一笔买田的钱。

        影片里另有两段若有若离的男女关系,阿助与阿柔是那种彼此中意又不能在一起的苦命鸳鸯,阿屘和富美子则是个首尾相接的闭合圆,前者是一种悲悯,后者则是神伤。阿助因为一次矿难深埋井底,阿柔便死活要带走他的灵牌,那不仅是“命中定数”的前缘,也是一种女性情深意重的放大。对阿屘来讲,富美子又仿佛是个幻想,他的迟钝、他的懦弱都让他离这份感情越来越远,也许黄花坡上惊艳的偶遇是个错误,从那之后阿屘就魂不守舍了,而当他第二次迈进妓院的大门,富美子已经开始了皮肉生意,瑟瑟发抖的阿屘只能排在找乐的男人长队之中心疼不已。他的单纯让他在最后一刻与其他下半身的男人划清了界限,不过为时已晚,待到黄花坡上再见,富美子决定以身体回报的时候,那个曾经的佳人已经病若膏肓,即将离世了。

        导演用细腻的笔触勾勒了这个历史上阵痛的时代,这是一出无法忘怀的悲剧,透出了对自由幸福渴望背后的无奈辛酸,影片运用了大量的远景和全景构图,更突出了大千世界里百姓的那种渺小。导演王童本是美工出身,此次又真实的还原了历史景象,展露出鲜明的时代特色,成全了“台湾人三部曲”最后的终结。影片之中人物繁杂,却同样个性饱满、情感丰富,在不同遭遇和下场中体现了明显的对比特征。影片三位主演澎恰恰、黄品源、杨贵媚从此之后走上了不同的发展道路,或担纲王牌综艺节目主持,或跻身乐坛一线歌手行列,或摘下了台湾金马影后,至今笑傲影坛。

        为本片配乐的陈升,三年前有缘在青岛的酒吧里一见,不知他现在过的好不好。看过这部电影,我也方才明白《无言的山丘》竟是他做的最好的一张原声,其中的一首《纠缠》的旋律有些像升哥与奶茶合唱的《国界》的旋律,不过最惊艳的要算黄品源的那首《无言的山丘》。也许这是黄品源最好的一首歌了,至少在我眼里,它好过了《海浪》、《雨衣》(金马奖最佳歌曲)和《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因为它真的有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如同郑智化的《老幺的故事》一样,用穿刺般的阵痛拷问着我们的心灵。文/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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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e

    1、阿助和阿尾去找金蟾蜍山的时候,跟一个瞎了的老人问路,老人只是冷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便接着跟孩子一起走了。从路径看来,老人和小孩应该都是从矿区出来的人。只有一老一小两个没有青壮年,想必是家中青壮年已经死在矿洞里。 所以当阿助问老人金蟾蜍山怎么走的时候,老人并不想告诉他们,因为对许多人而言这个金蟾蜍山并非福地,而是吞噬无数人生命的魔窟。

    2、阿助和阿尾进矿区在经过黄花坡时听到的那声爆炸声,被炸死的两人便是阿柔家的租客。接着阿助和阿尾就住进了阿柔家,成为了新的租客。所以后来阿柔的邻居便说,刚走了两个,马上就住进两个,这样阿柔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3、由1和2可知,从阿助和阿尾快到金蟾蜍山到进到山里矿区这一路,不到一天的时间便暗示了至少三个矿工的死亡,可见矿工的死亡率之高。承接此暗示的是第二天阿助和阿尾在布告板那,卖面茶的饼叔对他们说的一番话:大意是一年死上百个人,没什么好稀奇的。由此也印证了前面的暗示。

    4、阿助成为阿柔的租客后,对阿柔的孩子十分关爱,时不时地带吃的回去给孩子们,又帮阿柔照看孩子,阿柔家的小孩和阿助都非常亲昵。其中一个细节是点蘸祭拜那一天,阿助刚进屋,小女孩便跑过去迎他,而他也十分亲昵地揉揉小女孩的头,小女孩指着拜祭的物品比比划划地告诉他那是她母亲阿柔给他准备的祭品。一般小朋友会开开心心地主动跑出去迎的人,都是比较喜欢的人,所以可见小女孩是非常喜欢阿助。然后阿柔对阿助一顿好骂,意思是过年过节,都不晓得拜祭父母,此时阿柔开始管起了阿助的家事,俨然是阿助的妻子一般,暗示了阿柔对阿助的好感。紧接着阿尾进来,阿助又立即把阿柔骂他的那一番话依葫芦画瓢地对着阿尾骂了一次,可见阿助对阿柔这番话是很认同和赞许的,同时也潜在地回应了阿柔对他的好感。

    5、小女孩的另一个细节:阿助死了以后,在阿柔家摆灵堂,一群人在阿柔家门口,其中有个镜头是,小女孩伤心地哭着从屋里走出来,后面还跟着最小的那个男孩子。这里又再次可以看出阿柔家的孩子们对阿助的感情。

    6、妓女阿英活着的时候有好几个镜头都可以看到她房间里有一只猫,所以那只猫肯定是阿英养的。后来阿英上吊死了以后,有个小姐妹总是抱着那只猫,然后被妈妈桑骂她说总是抱着猫,小姐妹说,“它好可怜啦!”其实阿英何尝不是可怜人,有病没法治,用身体、用命好不容易攒下一点棺材本却被日本人搜刮得一干二净,可就这样的人却养着小猫。联系阿英活着的时候,跟阿尾共处一室时,戴上口罩对阿尾说,“你还年轻,我不忍心害你”以及富美子在口红事件后阿英抱着她说,“别怕别怕……不要紧……”这两个片段,阿英善良的形象就立了起来。同时也暗示着妓女本身也是苦命的可怜人,但她们却依旧会去同情那些和他们一样弱势的群体。

    7、富美子接客后不久应该是怀孕了。有个情节是妈妈桑在吃饭,一个小姐妹拿着空碗过来,妈妈桑问说,喝了吗,小姐妹说都吐出来了,妈妈桑嘀咕了一句“反胃哦……”那碗药应该是落胎药,当时富美子已经有很严重的孕反了。接着镜头切换到房间里摊在被褥上的富美子,而在她的四周都是猩红的颜色。再联系后面富美子见到阿尾时在房间里虚弱晕倒的情节,以及片尾黄花坡片段富美子惨白的唇,可以猜想,落胎或许导致了出血过多和严重的妇科疾病。片尾黄花坡的黄花依旧开得灿烂,可富美子已经不再是当年坐在黄花坡矮墙上唱歌的那个富美子了。

    8、阿柔的儿子臭鼻仔多次给阿柔不小心踢倒、敲到出鼻血,在阿助灵堂上臭鼻仔见母亲哭得伤心,便跑过去说劝说“阿母,不要哭了”,唯独这一次阿柔没有敲他的头,而是把他揽过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继而又再把他轻轻推开。这个片段非常符合阿柔的性格,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过度地煽情,一揽、一揉、一推三个动作恰到好处地把一个仍在悲痛中的泼辣、好强、勇于担当的农村妇女的形象表现了出来。

    能想起的细节暂时这么多,想起再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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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卫二
    先说个转载而来的笑段,当然,和影片有关...

    甲:你这礼拜去看《无言的山丘》了吗?

    乙:什么?那不是很久以前的片吗?


    .



    ..



    ...



    甲:哪有!《Silent Hill》啊,最近才上映,你看了没啊?

    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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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

    最早说起《无言的山丘》是在和一些人讨论台湾电影时,可能杨侯蔡乃至李安都被说起说过太多次,所以内容总是那么些。于是当lune说看《无言的山丘》很是伤感,哭了好几回。便是记住了影片名字,知道里面有杨贵媚,然而后来两三年都没有见过。不过在2004年年末0dayz出王童导演的《稻草人》和《香蕉天堂》时,载完后却没来得及先观赏下他的作品,确切说那时有着太多影片积压在手上,台湾电影的节奏平缓总是需要平和心境的辅助,一时不巧就错过了。

    离开杭州前几夜,和Rai问文西要了不少碟——都是他没有卖掉的,带到美国去也不太现实,我甚至怀疑万一他携带海量D碟在海关被查会当成碟贩子直接铐走,尤其现在风声正紧……。玩笑话,不可当真。挑拣时居然发现了《无言的山丘》,当即拿下。

    王童的《稻草人》(1987)、《香蕉天堂》(1989)和《无言的山丘》(1992),形成了完整的台湾近代史“乡土电影三部曲”。某种程度上《无言的山丘》依然是台湾伤痕电影的延续(同一时期的大陆电影也呈现着该趋势),如果说侯孝贤的台湾历史三部曲(一种说法:由《悲情城市》、《戏梦人生》、《好男好女》构成)有不露纸面的苍凉,那么在王童这里,尤其是作为时间先后顺序排在第一部,也是作为集众多表达方式为一体的最终曲《无言的山丘》,它所传达的悲伤情绪对于观影人则是纠缠良久、挥之不去。


    淘金热

    傍晚的夕阳从云层穿出,照耀着有黄金传说的金瓜石(今天的九份)。在阿助和阿屘为传说进山奔走、寻找无果时,阿助在山头上回首的一刹那,便已猜着是金色落日余晖洒在了他们身上,而不会是传说里的金蛤蟆发射光芒。

    巧合的是观看《无言的山丘》也正是傍晚时分,太阳早已落山,窗台外是一片金黄色的晚霞,窗帘也被映得有些暖黄色。所谓触景生情,在老头叫卖早茶的吆喝声,在夏天的热气中,回到了那远去的旧时代。

    影片主要是以闽南语和日语为主,即在日据时期台湾通用流行的两类语言。闽南语的存留通行是和村镇发展以及广大中下层人民分不开的,这一点朱天文另有辟文说明,尤其是对于《悲情城市》而言。

    细说起《无言的山丘》,从王童到吴念真,从澎恰恰到杨贵媚,从黄品源到陈升,都有着很多故事,当年它获得了第二十九届金马奖最佳剧情片、最佳导演、最佳原著剧本等奖项。

    一遍看下来,没料到居然有近3个小时的长度。主线是台湾日据中期(1927年)发生在金瓜石矿区的淘金热,大群无处可去的农民来充当日本殖民者的廉价劳动力,忍受剥削,常年在矿洞里挥汗如雨,换得填腹之食。矿区周围随着热潮也一度兴盛忙碌,最后走向衰败。

    对于挣扎在苦难之中的矿工们来说,对于金子是又爱又恨。爱是有了金子总能发点小财买些地;恨的是自己挖的金子,最后都得给日本人拿走。很多人们满怀希望而来,又在劳苦中死去,甚至尸骨全无。影片中矿工偷藏金子的手法早有听闻,却忘了是不是曾见过和影片有关的描述,近似的则有太监宫女从皇宫中偷拿金银财宝什么的不同版本。


    中国人

    在现在看来,《无言的山丘》并不全是简单痛说苦难历史或者控诉日本人罪行,而是反省底层中国人的生存之道,尤其是日据时代在台湾生活的人们。再联系及之后一年吴念真导演的《多桑》,我们能够轻易发现在台特定时代湾出现时想要抹掉日本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实,毕竟是被侵占了五十年。

    在《无言的山丘》里设置了红目和富美子这两个边缘日本人,他们在意识上、语言上都认为自己是日本人,却无法摆脱身处底层的悲惨命运事实。在富美子被玷污那一段,一股怒火强压在心口,矛盾冲突达到了顶点,也预示着他们两人最终也无法逃出矿区。

    可能也正是众多人物、线索的存在,弱化了主线上对于日本人占据矿区的罪恶挖掘,转而更为关注主人公的命运,这其中要包括了阿助、阿屘、阿柔、红目和富美子等,在最后呈现了破碎无归的现实,对于红目和富美子,又该怎么一视同仁去解述呢?

    除了红目和富美子之间的兄妹情谊之外,《无言的山丘》里还有包含着复杂的情感线脉,知遇者例如阿屘和红目、阿助和憨溪;爱情里有阿柔和阿助、阿屘和富美子;亲情上有阿柔照顾的孩子们。影片没有过分脸谱化,即在好与坏上的一刀切。妓院里的女人虽然被动物一样关着叫卖邀客,在红目被杀时,彼此情义却被彰显得有些感人;而妓院的妈妈桑,在富美子被拉走和红目死后,多少也包含着发自内心的不舍。

    折中的说,这一切在出现阿柔执意要拿走阿助牌位时到达了一种顶点,对于生存之道的质疑和不满,对于眼前现实的愤然责骂。阿柔的形象突然变得高大无比,而在她身后的阿屘则木然如死去一般,中国人的善良本性或者说弱点在这一刻暴露无疑。

    阿柔的出现是影片最重要的一笔,她凭一己之力甚至不惜出卖自己身体带活了几个孩子,回家乡买些田继续生活。女性的坚韧品质在她身上得到了放大,而心怀发财梦进山的阿助、阿屘兄弟在她面前却显得不那么务实,尤其是后者的牢骚埋怨。

    对于影片中女性角色的出卖身体,阿柔的坚强勇敢令人感叹,富美子的沦落令人愤怒,而妓院里的姐妹们也能换得几声唏嘘。当矿洞里出来的人们等不及洗去身上污泥便冲向她们时,用宣泄来排遣苦闷消去疲倦又何过之有。


    和演员有关

    在《爱情万岁》之后,杨贵媚现在经常是成为了“蔡明亮作品里的杨贵媚”,每每提起她总是和蔡导有着不可隔离的联系。但依然有不少人记得她出现在当年轰动一时的《妈妈再爱我一次》里,或者还有《饮食男女》、《征婚启事》等,更近的则是林正盛《月光下,我记得》。同样《无言的山丘》演员的表演出色一大部分来自于她。

    影片里的大哥角色有着浓厚传统观念,非常关心弟弟,挥刀斩指一幕震撼许久。被称“台湾乡土喜剧演员及电视主持人”澎恰恰在影片里出演阿助,就在1993年前后,他还出现在了台湾电视剧《家有仙妻》里,为大陆观众所熟知。后来他去当了主持人,混得也不错,去年有他被敲诈勒索的事件等。

    对于黄品源饰演的阿屘一角色,除了长相憨厚之外,无更多词语可以形容其表演风格,正像他在同名电影主题曲里唱的那句:汗血泪痛忍 憨情忘痴狂。

    影片里反映风俗民情的场景相当不少,从追打斗殴到闲来唱戏,从操办丧事到苦中作乐,看来别是有一番滋味上心头。至于更小的角色也是下足了番功夫。诸如卖茶的老头、打铁店的胖徒弟、病恹恹的妓女、被打死的成仔、离开金瓜石的憨溪、虚伪冷漠的矿长,这些大小人物的设置与出现,则更一步加深了影片主题,在日本人面前,妓院的黑市交易也被清扫,最终获利的依然是日本人,矿区的存在带动着附近各种交易的兴衰。

     
    黄花坡与无缘之墓

    当富美子被玷污,当红目被枪决,一切美好残存逐渐被粉碎,阿屘痴恋富美子终于以一种不太现实或者说只存在于后来人讲述的故事传说中结束。在黄花坡上再次相遇,惊奇的发现在这个故事里,老人讲故事、经过黄花坡、意外的爆炸形成了首尾相应的和谐,在故事里、在主题上则更为精细完整。当初阿助和阿屘两兄弟听到老人故事去了金瓜石矿区,最后他们的故事也通过老人讲述流传下来。

    黄花坡,顾名思义,开满黄色花朵的山坡。在影片里它是富美子家乡硫球的记忆,和妓院姐妹们种植的油菜花地,花季时金黄一片。从地主长工家逃出的阿助和阿屘两兄弟在逃到金瓜石山时经过了这片黄花坡,靠山面海,天的尽头是不真切的蓝,富美子和阿屘的一面之缘让这个年轻人心生爱慕。

    黄花坡的出现固然包含着富美子离家在外的思念愁苦,乃至最后出现象征着所有美好最终被毁灭的控诉,但它更多是阿屘对于纯洁爱情的憧憬向往,对富美子的念念不忘。

    无缘之墓在片尾通过富美子和阿屘的对话点提了出来,不由令我怀疑这片名该不是得美化下唤“无缘的山丘”。要知道,这“言”与“缘”发音在说闽南话的人读来经常是分不清的,不过《Hill of No Return》否认了这说法。显然“无缘之墓”更多是对于黄花坡发生的一切进行了断,有缘无份并非文人大家作品里的情爱凄惨,对于类似阿屘等矿区底层人们而言,无缘是现实无力造成的事实。

    在无缘之墓里,影片在阿柔和阿助的无果之爱后又描摹了爱情的悲剧一面。雨夜,在醉酒的老板大哥扑到楼上去找富美子时,一切就该结束了。富美子的生命之花早已凋零,人们在金瓜石慢慢走向腐烂和死亡。影片在结尾处深化了爱情悲剧的无奈,天边隆隆的雷声也应验了现实的羁绊,人生的无奈。


    不归山

    路弯弯,几重山。风拂而过,茂盛的山蕨芒草晃动翻飞,蓝色的天空在高处看来辽阔无比,

    当憨溪在山路上化成一个小圆点时,在阿助、阿屘兄弟俩挥别目送他离开金瓜石山矿区时,影片画面达到了一种无比美好的意境,中国古人离别时追求的终需一别或者感而不伤在那一刻真实地展现在了眼前:阿助还喊骂着憨溪话都不说一声就自个儿跑了。远远的,憨溪隐约听到后回头,也没大声喊着什么“珍重,再见”,就是摘下帽子向高远处的兄弟俩挥了挥,头也不回地离开,离开金瓜石。

    空空来,空空去,他甚至用自嘲的话语向着盘检的警察叫喊。再之后,还有阿柔带着孩子们离开。对于多数矿工来说,来到金瓜石山后可能真是不归,但憨溪走得潇洒无比,在阿柔说来就是“看得开,放得下”。

    人生海海

    影片的外景还出现在《悲情城市》、《恋恋风尘》等台湾电影中,所以熟悉之外更多是一种难言的亲近。蔚蓝海天带来的感动一如曾经以往,陈升负责为该据电影配乐并出版电影原声带《纠缠》也值得品味。其中一曲《游子》收录在刘若英的首张个人专集里面。


    无言的山丘- 黄品源(Huang, Pin Yuan) (电影'无言的山丘'主题曲)

    山水海风雨 日夜晨昏夜
    汗血泪痛忍 憨情忘痴狂

    白云陪着疲倦的太阳
    飘向天空的另一端
    高山背着赤红的夕阳
    等待明天未知的希望
    你我是否禀着同样的梦想
    相遇在这流浪的方向
    大地重生春雷的巨响
    千里外的歌声谁在唱

    山水海风雨 日夜晨昏夜
    汗血泪痛忍 憨情忘痴狂

    美丽的花灿烂的绽放
    凋谢时却随地葬
    蚊子为了温饱丰盛的晚餐
    冒险身亡无情的手掌
    你我是否还为同样的梦想
    漂泊在这无缘的地方
    为何忍痛为何心酸为谁而奔忙
    是否有人为你心在伤

    无声的泪水 无情的天地 无缘的你我
    无神的双眸 无悔的抉择 无言的山丘


    讲故事的老头在结尾发出了“人生海海”的感慨,起起落落本是人生常事。阿助兄弟俩为了寻求另一种生活付出了代价,由一个火坑落到另一处火坑,其本质上并没有根本变化。对于辛劳在金瓜石矿区的人们而言,到来则多是难以逃脱的命运磨难以至最终葬身,长眠于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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