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中岛裕翔菅田将晖夏帆柳乐优弥岸井雪乃小林凉子千葉哲也槙田雄司入江甚仪桥本润筱原友希子矢柴俊博宫崎美子
类型:剧情悬疑导演:行定勋 状态:正片 年份:2015 地区:日本 语言:日语 豆瓣:7.0分热度:1 ℃ 时间:2024-06-11 16:4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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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小迷弟找自我”的故事。nn“真吾为什么要自杀?”作为谜题贯穿全片始末,影片没有直接给出任何关于真吾的心理描述,就连最后真吾的那几段“独白”都仅出现在小河的臆想中。nn影片的前半段,是小河眼中的真吾:nn在小河眼里的真吾几乎是完美的:帅气、有才、就连姐姐都美得逆天。跟小河不一样,真吾仿佛从未迷茫过,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生活和事业充满决策力。从模特群演到偶像明星,真吾的演艺事业一路绿灯,这一切令小河自叹不如之余,对真吾更加崇拜不已。小河就这样毫无自觉的一步步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和色彩,沦为真吾的迷弟,他信徒般虔诚追随着真吾的人生,一心一意想要成为跟真吾一样的人。所以当真吾托付小河在自己死后完成白木莲吾这一角色时,他最终选择了接受,因为他憧憬真吾的人生,因为他没有自己的人生。n虽然小河自诩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真吾,但是关于真吾的死亡,他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小河把真吾的死归咎于“白木莲吾”这个角色,认为是白木莲吾害死了真吾。但内心深处,小河知道自己并不真正了解真吾,其实从第一次听到《蝴蝶兰》的歌词开始,他就隐隐觉得自己不了解真吾。这也是小河很不能接受的一点:他与真吾朝夕相处一起长大,为什么却无法了解对方?n最令小河焦虑的是:如果不了解真吾,他就不能成为真吾。n小河太想成为真吾了。n他必须去了解真吾。nn影片的后半段,是他人眼中的小河:nn活在真吾世界里的小河,是灰色的。n曾被真吾带去脱衣舞俱乐部的成濑凌,一边贬损着小河,一边又通过揭发真吾的阴暗面来嘲笑小河对真吾其实一无所知。想要利用小河抄绯闻的三神丽也暗示他:“有导演说在人反复表演之后,才会展现出真正的自我。笑死人了,什么人能根据什么判断出什么才是真正的我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可惜小河并未会意。成濑凌和三神丽一眼就看穿小河想要取代真吾的野心,并毫不客气地表示:“你办不到的,你会崩溃的。”就连女友纱理也劝他放弃。在揍了成濑凌后,迫于压力小河一度想要放弃扮演真吾,但是社长似曾相识的一句:“没有真吾,你本身毫无价值。”让他回想起之前离开真吾,浑噩度日的生活。n是的,没有自我的小河,只能靠扮演真吾来生存。n绝望的小河,认为和真吾在相同的地方,用相同的方法寻死,就能通过相同的体验更加了解真吾并永远追随他。nnn但是让小河迷恋至此的真吾,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nn在影片的结尾,真吾母亲留给小河的录影带里有着全部答案:n就像小河心中的真吾是完美的一样,在真吾心中,姐姐铃木唯才是完美的。nn当小河赞叹铃木唯“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的时候,真吾内心的憧憬估计比小河还澎湃。从小开始真吾就对姐姐摄像机不离手,一副粉丝跟拍偶像的架势。铃木唯不仅长得美,还特别艺术家范儿,张口闭口民思民哲,B格爆棚,把小真吾唬得不要不要的。真吾对姐姐盲目崇拜到:即使铃木唯告诉弟弟自己要自杀时,真吾对姐姐的选择也没有丝毫的质疑——姐姐是神,姐姐说的都是真理,姐姐选择的肯定是正确的。无脑迷弟属性暴露无遗。nn《蝴蝶兰》是真吾写给姐姐铃木唯的歌。“蝴蝶兰”也好“楼”也好,都是姐姐的想法:“要做想做的事,而不是能做的事,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么活。”这个说死就死,疑似患有严重表演型人格障碍的姐姐,倒是挺会教人家怎么生活的。nn那么真吾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nn和小河一样,真吾没有自己的想法n——这正是真吾为何如此迷恋姐姐的原因。nn早已在姐姐的光环下迷失自我的真吾,作为姐姐最大的迷弟,只是忠心耿耿的信徒般过着“如果姐姐活着大概会这么生活”的生活,一心想要成为姐姐替代品。从《蝴蝶兰》的歌词“我再也听不到,但是我想听,那栋楼说太迟了,已经太迟了。”可以看出,真吾虽然没有劝阻姐姐寻死,但其实对姐姐的死是非常不解和不舍的,所以最终他不惜选择跟姐姐同一天自杀,来揣测姐姐的心境、追随姐姐的脚步——这跟小河对他的迷恋如出一辙。但是讽刺的是,死去的真吾最终表示:“我还是做不到姐姐那样,姐姐看到的景色,我最终也没有看到。”n当然看不到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nn小河想变成真吾,真吾想变成姐姐。n真实的真吾,和小河没有任何本质区别。nn两人唯一的区别在于:最后关头,求生的欲望战胜了小河追随真吾的决心。n在自杀未遂的小河悲恸:“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我们算哪门子好朋友。”的时候,已经想通的真吾反过来安慰小河:“有啥所谓呢,反正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无法相互了解的。”nn两个迷弟搂在一起抱头痛哭。nn从对真吾的迷恋中惊醒,回归自我的小河,由灰色渐渐恢复了自己本身的色彩。他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偶像也只不过是个迷弟,真吾和自己的所谓“自我”只不过是场大型的人格模仿秀,看别人的戏,再演戏给别人看;过别人的生活,再生活给别人看。小河一直以为“白木莲吾”只是真吾扮演的一个角色,殊不知就连“铃木真吾”本身也只是真吾扮演的一个角色而已。nn站在天桥上,小河把真吾给的名贵打火机扔向白木莲吾的广告牌,拒绝再“扮演”,并对真吾和自己不惜用生命也要完成的这场历时多年的迷弟生涯下了最后的评语:nn“无聊!”nnn没有读过原著,但是据迷妹科普,原著的初衷和行定勋的意图想必差之千里。n仔细想想,这部主角的身份是偶像、原著作者的身份是偶像、主演的身份是偶像,观众的身份是迷弟迷妹的影片,内容居然是“小迷弟找自我”,主题居然是“反偶像”。行定勋还真是毫不客气的把所有参与人员都给嘲弄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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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粉与灰》釜山见面会被问“苏打和芋头谁演技好”时,行定勋回答:“一条过的话是苏打好,十条过的话就是芋头好。”这话其实挺微妙,翻译过来就是:“苏打演技全仰赖天赋,但天赋有限,就算多拍几条无非也就那样。芋头天赋不行倒是挺努力,不过不可能每个镜头都拍个十条,所以努力也并没什么卵用。”如今看来颇有点一语成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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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作小说如同交响曲一般,前半段平缓,最后一个乐章一路高歌猛进,节奏越来越快,在高潮部分戛然而止,留下两种可能的解答。其中一个可能性中两人都还是对方重要的存在,是透着温暖的结局。电影中的小河到最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理解过小吾,仿佛自己的人生被操纵一般,这种“青春残酷物语”却不免流于俗套,弱化了这个故事的独特性。
2. 电影中的小吾是早就决定好和姐姐在同一天自杀的,深爱着姐姐,却没能看到她所看到的风景。但是,难道不是因为看到了相同的风景,领悟了相同的道理,才选择了相同的结局吗?
3. 我觉得校园祭是一个很重要的情节,电影交代得有些简单。
4. 荧光色那段,我可以快进吗。
粉色的部分,是大河对自己所看到的小吾的理解和记忆中以为的小吾。
灰色的部分,是褪去带着小吾光环后,不得志的大河的现状。
小吾并非对大河无情,从捆绑戏其实可以看出来。
只是,在意小吾的大河,发挥失常了。
大河常说的,要靠自己的能力来决胜负。
但是,始终晃晃度日,有心无力。
对小吾有怨恨,有羡慕,有嫉妒,有自卑。。。
因为有一个这样的参照物,好似自己怎么努力都不会有好的结果一般。
比起自己的事情,更在意他人对自己评价,看法,更在意和小吾之间的比较。
大河并非无才,而是没有自我。
那个自我,小的时候,大河是有的。
那句,真无聊!
不就是让他结识好友的有意思的句子么?
那是大河真实的感受,是他自己的生活所得。
不了解真相的纱里和小吾是旁观,在他们眼里那是一句有意思的话,于是跟着学。
理解上的不同,让新搬家的大河有了朋友。
也是因为理解上的不同,让大河在小吾面前没了自我。
灰色部分,大河和成濑之间的纠葛~
灰色的大河是粉色莲吾的内心。
两个部分看似分开,其实并没有。
因为粉色莲吾是大河以为莲吾想要造就的那个,并不是真实的莲吾。
所以带上了光环,让和真实的莲吾有过交往的成濑觉得不爽。
就像对同一个人,根据别人和这个人交往的深浅,一万个人可能就会有一千多种不一样的评价和感受。但对于莲吾本身来说,没有一个人能够确确实实的了解他,因为他自己可能也不了解自己,他在崇拜姐姐的道路上,探究的是如何看到姐姐所看的风景。
成濑是认可莲吾的,所以看不惯大河这种近似小偷的行为。
觉得大河并不是靠自身努力而成功的,对他产生偏见。
很多行为,其实就是赤裸裸的刁难和欺负。
他很明白大河介意自己未来的道路会不会更好,也明白大河反感不停地对众人一遍又一遍的诉说心中的小吾。
于是带他去了秘密会所,在他享受放松,以为以后有了一个可以放纵压抑心情的场所的时候,用一句,这是小吾以前带我来的~摧毁大河所有的神经。
你成名的原因,你可以成名的原因,除了小吾给的,你什么都不是。
喜欢的人喜欢小吾,好的机会是给小吾的,别人的眼里永远有一个比自己还优秀的存在。
怎么努力?拿什么努力?
然后,不如和他一样吧。
那一瞬间,才发现。
不一样,什么都是不一样的。
我以为的你,不是你。从来都不是。
一个早就选择了。
另一个不过是个粗劣的模仿者罢了。
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半分。
所以,大河不再是灰色的。他回到自己的世界。
对所有的一切,只感到:真无聊。
只是一味探究别人生存的世界究竟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让他如此闪耀?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具已经好好放进棺材的尸体,只等着下地一般。
无论怎么做,消耗的都是自己的人生。
看到最后,摇滚乐响起来就觉得,导演简直就是把原脚本往墙上摔,吐言“什么破(喷口水)青春物语”……啊言过其实。
其实彩色的青春物语还是有被好好重视,拍得很青春。芋头很漂亮啊,修长有气质,少年有少年的模样。他们在火化场前面看烟囱,芋头鼻尖红红的,泪水在打转,闪着光也没流下来,非常美的少年感。就算后面与真的莲吾对比明显,观众也不一定就舍此取彼。然而局中的莲吾并无此觉悟。
彩色泡泡是不可承受之轻,所以让沉重撕毁虚假。
黑白转场那里其实有感觉脑子里细胞死了一半,我转不过来角色转换。甚至于觉得芋头演的riba和苏打演的riba不是同一个riba。可能电影里的现实与电影里的电影不一样,但我更倾向于现实中芋头和苏打两个演员本身就实力悬殊,因为两个莎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而苏打在同一个电影里,前面是自卑却张狂,后面是霸气(原谅我想不出其他形容词哭)与张狂。无论如何,他本身的气质在那,骨子里就透出艺术式的张狂。而芋头,最后一场歇斯底里的戏镜头特写时,我听到下面有人轻轻地笑场。我只看过息子和半江直树,他的角色,每次都少了那么点power,但这就是他的特质吧。
从元脚本的角度,加藤桑的剧本被摔得粉碎。美丽忧伤的都是泡泡,性跟黑暗才是真实。不仅故事是虚假的,连美丽的少年唱的歌都要被嗤之以鼻。片尾曲响起来的时候我笑惨了,天呐芋头的唱功连同故事一起被黑成翔,呃。
但假如我不曾知道脚本,我所能看见的,是那句话。那天在找书时,出现在一本日本报告文学(忘记名字了)侧封上无来由的一句“真相是永远到达不了的彼岸”。其实处理完成的这部电影我是有共鸣的。我做过那些蠢事,自作聪明去揣度别人,然后被打脸。其中愧疚难当的滋味很恶心。永远不要以己度人,每个人都不同,“我和他不一样”。既然无法知道真相,那就不要去自欺欺人好了。
片子的结尾是riba扔掉别人的阴影,走回彩色人生。我可爱的老师有一天说了一个“在场论”,即生命中的过客尽管时过境迁,他她它仍活在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只是电影中黑白的部分是他她它几乎占据了身体,而结尾的彩色是终于把握了自己。但他们仍然在场,时时刻刻存在着,甩也甩不掉。所以我觉得,最后能变成彩色实在是太仁慈了。那群黑压压的过去了的人,早就融在血肉里。不被吞没,不被压垮,实在是厉害。如此想来,经历真是一件可怕的东西,由不得人选,由不得人弃。
河仔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帅气又有表演天赋的阿吾光环之下。直到阿吾自杀后,他才获得机会通过撰写和演绎阿吾的短暂一生获得公众的认可。影片大胆采用戏中戏反转剧作设置,电影进行到约一半时,突然逆转,从彩色跳至黑白,拉开虚构与真实的分界线,观众顿觉之前一切都不过是“戏中戏”,之前的“阿吾”其实是真实河仔扮演的角色,之前的“河仔”本人则由另一个叫成濑的演员扮演。这是个富有颠覆意义的剧作设置,且和传统“戏中戏”用于收场不同的是,电影几乎用了近一半的时间来反转。
这种剧作结构的处理并非将戏剧化的故事转入纪实瞬间,而是通过结构反转,颠覆了彩色片段自然真实的叙事风格,将之定义为“扮演的假象”。之前的段落,看似是阿吾和河仔两位好友的对场戏,河仔一直和一个扮演成他自己的演员在演对角戏。彩色影像,其实是河仔的“独角戏”。
电影改编自年轻演员加藤成亮的同名小说,原作者是演员,也道出了演艺人生真实虚幻互相交织,难分难辨的状态。影片风格前后截然不同的彩色和黑白段落,展现的是“表演人生”和“真实人生”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在“表演人生”中,河仔扮演的阿吾光鲜亮丽,偶像气场,布光柔和,而“真实人生”中的河仔,黯然,不自信,对一切充满了疑惑。黑白片段也泯去了那些鲜衣怒马的戏剧人生,被仰慕是扮演,虚构的华美,不过是真实人生的布景和注脚而已。
最后河仔念着儿时那句同样的话“无聊”,将阿吾留给他的打火机掷向其大幅头像的广告板,以某种方式为这段属于两个人的漫长旅程作了收尾,阿吾死去之前也为河仔的未来作了安排,而这种安排对河仔来说,不啻是一种自我的继续被绑架和附庸。再见吧,阿吾!河仔要告别始终效仿和复制阿吾的青春,要真实地成长,人生是残酷的散场、告别,同时也是拥有更为独立自己的开端。在河仔决定告别意念中的阿吾,继续成长后,影像再次从灰色的状态回到了彩色。而这种彩色,已经和之前的梦幻不同,是经过沉淀和再次显影的时刻。
剧作结构是电影最大的艺术特色,缺陷是在结构化的逆转之后,形成了一个内容上的开口,需要一个更为逻辑严密和包容性的结尾来阐释和覆盖一切,而现有的结尾情节并没有很完善地完成这个职能。
电影侧重两个男孩之间的情谊,对爱情线则暧昧处理,另外一个明显的态度是电影对于死亡的态度,开头交替剪辑铃木姐弟的自杀场景,已显明电影的主题与死亡息息相关,阿吾和河仔在殡仪馆外面谈论姐姐的死亡,看似谈笑风生,并不伤感。但阿吾赴死的缘故也是为了姐姐,在淡定表象和决绝内心之间,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而阿吾离去之后,河仔为了平衡内心,则走过了一段非常艰巨的时光。有人的人生,是为了潇洒地和死亡赴约,犹如美丽的蝴蝶兰,翩然开放又倏尔消失。有人的人生,则瑟缩着,挣扎着,艰难但是努力地活下去,这就是阿吾和河仔的不同。
拍摄《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等片的导演行定勋擅长在偏平和的叙事中,放入激烈的肢体冲突。因为戏中戏的结构,中岛裕翔分饰两个完全不同状态的人,而青年演员菅田将晖也成功地在电影前后段落扮演“河仔”和“成濑”。其中成濑一边被河仔痛击一边大笑的场景,犹如希斯•莱杰在《蝙蝠侠:黑暗骑士》中扮演的小丑异化和癫狂的状态。
另外层面上,影片中所谓的“真实”,和前面的彩色段落一样,对观众而言也是一种幻象,真实不过是相对真实而已,虚构才是绝对和唯一。
粉色和灰色同质,都不过是时间的灰烬。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小迷弟找自我”的故事。nn“真吾为什么要自杀?”作为谜题贯穿全片始末,影片没有直接给出任何关于真吾的心理描述,就连最后真吾的那几段“独白”都仅出现在小河的臆想中。nn影片的前半段,是小河眼中的真吾:nn在小河眼里的真吾几乎是完美的:帅气、有才、就连姐姐都美得逆天。跟小河不一样,真吾仿佛从未迷茫过,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生活和事业充满决策力。从模特群演到偶像明星,真吾的演艺事业一路绿灯,这一切令小河自叹不如之余,对真吾更加崇拜不已。小河就这样毫无自觉的一步步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和色彩,沦为真吾的迷弟,他信徒般虔诚追随着真吾的人生,一心一意想要成为跟真吾一样的人。所以当真吾托付小河在自己死后完成白木莲吾这一角色时,他最终选择了接受,因为他憧憬真吾的人生,因为他没有自己的人生。n虽然小河自诩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真吾,但是关于真吾的死亡,他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小河把真吾的死归咎于“白木莲吾”这个角色,认为是白木莲吾害死了真吾。但内心深处,小河知道自己并不真正了解真吾,其实从第一次听到《蝴蝶兰》的歌词开始,他就隐隐觉得自己不了解真吾。这也是小河很不能接受的一点:他与真吾朝夕相处一起长大,为什么却无法了解对方?n最令小河焦虑的是:如果不了解真吾,他就不能成为真吾。n小河太想成为真吾了。n他必须去了解真吾。nn影片的后半段,是他人眼中的小河:nn活在真吾世界里的小河,是灰色的。n曾被真吾带去脱衣舞俱乐部的成濑凌,一边贬损着小河,一边又通过揭发真吾的阴暗面来嘲笑小河对真吾其实一无所知。想要利用小河抄绯闻的三神丽也暗示他:“有导演说在人反复表演之后,才会展现出真正的自我。笑死人了,什么人能根据什么判断出什么才是真正的我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可惜小河并未会意。成濑凌和三神丽一眼就看穿小河想要取代真吾的野心,并毫不客气地表示:“你办不到的,你会崩溃的。”就连女友纱理也劝他放弃。在揍了成濑凌后,迫于压力小河一度想要放弃扮演真吾,但是社长似曾相识的一句:“没有真吾,你本身毫无价值。”让他回想起之前离开真吾,浑噩度日的生活。n是的,没有自我的小河,只能靠扮演真吾来生存。n绝望的小河,认为和真吾在相同的地方,用相同的方法寻死,就能通过相同的体验更加了解真吾并永远追随他。nnn但是让小河迷恋至此的真吾,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nn在影片的结尾,真吾母亲留给小河的录影带里有着全部答案:n就像小河心中的真吾是完美的一样,在真吾心中,姐姐铃木唯才是完美的。nn当小河赞叹铃木唯“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的时候,真吾内心的憧憬估计比小河还澎湃。从小开始真吾就对姐姐摄像机不离手,一副粉丝跟拍偶像的架势。铃木唯不仅长得美,还特别艺术家范儿,张口闭口民思民哲,B格爆棚,把小真吾唬得不要不要的。真吾对姐姐盲目崇拜到:即使铃木唯告诉弟弟自己要自杀时,真吾对姐姐的选择也没有丝毫的质疑——姐姐是神,姐姐说的都是真理,姐姐选择的肯定是正确的。无脑迷弟属性暴露无遗。nn《蝴蝶兰》是真吾写给姐姐铃木唯的歌。“蝴蝶兰”也好“楼”也好,都是姐姐的想法:“要做想做的事,而不是能做的事,如果是我的话就会这么活。”这个说死就死,疑似患有严重表演型人格障碍的姐姐,倒是挺会教人家怎么生活的。nn那么真吾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呢?nn和小河一样,真吾没有自己的想法n——这正是真吾为何如此迷恋姐姐的原因。nn早已在姐姐的光环下迷失自我的真吾,作为姐姐最大的迷弟,只是忠心耿耿的信徒般过着“如果姐姐活着大概会这么生活”的生活,一心想要成为姐姐替代品。从《蝴蝶兰》的歌词“我再也听不到,但是我想听,那栋楼说太迟了,已经太迟了。”可以看出,真吾虽然没有劝阻姐姐寻死,但其实对姐姐的死是非常不解和不舍的,所以最终他不惜选择跟姐姐同一天自杀,来揣测姐姐的心境、追随姐姐的脚步——这跟小河对他的迷恋如出一辙。但是讽刺的是,死去的真吾最终表示:“我还是做不到姐姐那样,姐姐看到的景色,我最终也没有看到。”n当然看不到了,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nn小河想变成真吾,真吾想变成姐姐。n真实的真吾,和小河没有任何本质区别。nn两人唯一的区别在于:最后关头,求生的欲望战胜了小河追随真吾的决心。n在自杀未遂的小河悲恸:“我一点都不了解你,我们算哪门子好朋友。”的时候,已经想通的真吾反过来安慰小河:“有啥所谓呢,反正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无法相互了解的。”nn两个迷弟搂在一起抱头痛哭。nn从对真吾的迷恋中惊醒,回归自我的小河,由灰色渐渐恢复了自己本身的色彩。他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偶像也只不过是个迷弟,真吾和自己的所谓“自我”只不过是场大型的人格模仿秀,看别人的戏,再演戏给别人看;过别人的生活,再生活给别人看。小河一直以为“白木莲吾”只是真吾扮演的一个角色,殊不知就连“铃木真吾”本身也只是真吾扮演的一个角色而已。nn站在天桥上,小河把真吾给的名贵打火机扔向白木莲吾的广告牌,拒绝再“扮演”,并对真吾和自己不惜用生命也要完成的这场历时多年的迷弟生涯下了最后的评语:nn“无聊!”nnn没有读过原著,但是据迷妹科普,原著的初衷和行定勋的意图想必差之千里。n仔细想想,这部主角的身份是偶像、原著作者的身份是偶像、主演的身份是偶像,观众的身份是迷弟迷妹的影片,内容居然是“小迷弟找自我”,主题居然是“反偶像”。行定勋还真是毫不客气的把所有参与人员都给嘲弄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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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粉与灰》釜山见面会被问“苏打和芋头谁演技好”时,行定勋回答:“一条过的话是苏打好,十条过的话就是芋头好。”这话其实挺微妙,翻译过来就是:“苏打演技全仰赖天赋,但天赋有限,就算多拍几条无非也就那样。芋头天赋不行倒是挺努力,不过不可能每个镜头都拍个十条,所以努力也并没什么卵用。”如今看来颇有点一语成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