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狗咬狗》比上述的幾部「最佳電影」都要粗糙,可它比較有深度、比較不老套、比較有美感、比較能夠把意識溶於畫面,比較有靈魂──這個靈魂就是歇斯底里。
已經很久沒遇上讓人覺得有靈魂的港片。
那是任最精密的佈局、再細緻的美指還是更密集的電腦特技都取替不了的,藉由對某種意識、某種體悟的熱情,通過各種原素包括動作、表情、環境與音樂共同構建一種氛圍以搭通觀眾的經驗來傳達某種生活中共同的真。
換句話說,《狗咬狗》的文本裡具備了某種意識,也確實構建了某種對調的氛圍,成功跟造為觀眾的筆者搭通了生活經驗,一同為生活中共同的真──狗咬狗──而感嘆、悲鳴。
從餓狗到瘋狗,我們略過了文明。
文明以前,人們為口奔馳,宛如餓狗,沒有人禽之辦。
文明以後,人們功利自保,拒絕溝通,比走禽還歇斯底里。
或者有點悲觀,可《狗咬狗》裡面,從餓狗到瘋狗的演化過程卻非無的放矢。所謂文明,其核心實在不離溝通二字。當世人開始一步步揚棄建造了文明的溝通,終日活在猜疑與不信的囚牢裡危視世界時,歇斯底里的細胞就慢慢滋養到身體裡面,我們終於一日變成瘋狗。
可這裡說的溝通並無關語言,乃是攸關淌開心胸的交流,裡面包含了愛,超過了語言不通的障礙。於是餓狗在垃圾山女孩裡學到了愛,在共通語言的缺席下無阻溝通,然後又在這種溝通的敗落後變成了瘋狗。而sam也是一樣,他是在所有對他重要的人都離去後才變成瘋狗的。也就是說,只有先經歷了溝通,先擁有了愛,才會在那些都敗落以後,變得歇斯底里,變得比餓狗還要厲害的瘋狗。
所以到頭來,文明的出現讓我們變得更具攻擊性,讓我們覺得生存必須以另一個生命去支付。可正就是這種誤解,古惑了大部份的人,使這個由眾人編造的世界真箇變成非握緊拳頭以對待不可的世界。
但話說回來,難道活在富裕地方的生命又不是由貧窮地方的人在某程度上支付著嗎?
大概把意識溶於晝面較之築構於情節裡面,更能帶來寬廣的延伸空間。
没有所谓故事。没有所谓香港。没有所谓道德。没有所谓应该。
Edison在画符的简陋语言里透露一点点希望。吃垃圾长大的孩子,打黑拳求生的孩子,靠一把枪鲁莽挣钱的饿鬼,杀人之前之后独独不忘填肚饱。非正常的单色黑的人生,所以他狠。
我想起有人说过,黑色里调进任何色彩,都会令新的黑色更耐看。但Edison演的这个杀手,是几乎不掺色的黑。生硬而生猛。生来便依循本能,倒也干净。
相形之下,Sam是个扭曲的人。先奉警察老爸为神明,最后眼看着偶像恶狠狠贩毒,虽能以一枪控诉,却仍要抱着父亲痛哭一场。那些个挣扎,说是说人性使然,其实只是世界压砸下来的黑暗。
这两人的仇,是用命堆出来的。我自然不会相信Sam大难不死之后抛弃一切前往柬埔寨,甘愿重蹈仇人的覆辙,黑拳打得毫无道德可言……这一切只因为他想当个好警察。我不信这些。
与黑暗相和谐的颜色,是一切颜色。巨大的黑会像一种强悍的污染、爆裂的熔岩,总之,所经之处皆是黑暗,可见一切的妥协,一切之臣服。在此,仁义道德三纲五常时尚现代全都臣服于丢命的险。暴力不可取,只因为在它面前,生命像废纸。
拍恐怖片的人都喜欢红色和黑色。红是血,黑是鬼。但垃圾场那堆砌一切的诡异苍白,如今带上了铁锈色,连同这一组好心好意的警察、连同这个无心无意的杀手,都活像闷在老旧枪膛里的哑弹。发出咆哮的只有这两人。
在我们的城市里,爆发是难的,是要学的,是要克服种种障碍去获得的。忍耐却是天经地义,如披麻带孝一样背负仪仗化的道貌岸然。城市是中庸的。如同法律。其实从结局去看,暴力和忍耐是一样的,都不会引向幸福。但是从没有关于幸福的法律。可见我们的游戏是多么缘木求鱼。
我似乎从没有看过这样纯粹又这样绝望的华语电影。如此非现实,又干净利落、一针见血。
那垃圾场受父亲虐待的少女是一种企图,但沦为了符号。创作者多么希望她的出现能辉映Edison这个恶魔内心里的从良。但在我看来,那似乎是生命中注定要出现的噩运。若是杀手能从一而终,不受良心的蛊惑,他的结局自然不至于此。但幸福太迷人,那个人简单的笑容,简单的出现,就扼杀了你我坚定的生猛。
很多幸福,都要有这样的代价。
在这场故意筛除其他现实因素的故事里,这三人都隐隐指望有人能将自己带出黑暗。不仅是Edison需要一个简单的家,少女需要有人将她带走,连Sam也需要,在Edison在摧残他的生活之后,也点燃了他所有的暴戾潜能,给他理由,给他对手,给他可以杀的机会。那是报仇,报仇索命并不是伸张正义。
有时候我们抵达不了幸福,才会孤注一掷地投奔黑暗。这是一盏永远有效的天平。
结局的You’re my sunshine,我是不喜欢的。我懂。但我不喜欢。
相比之下,那些男人赤裸着、流血着的时候放大的狗喘的音效更单纯一些。和谐一些。放大了人心里兽性的那部分声音。如此简洁有效的表达,才搭调。
这是一部勿容置疑的好电影,也可以说是我看过的华语电影中最绝望的一部。它天生的特质,注定不会被太多人欣赏,甚至会被很多人所愤恨、咒骂,因为它太纯粹了。比起这部电影,之前让我觉得冷峻残酷的《杀破狼》、《黑社会》(和这部电影一样,都是司徒锦源的作品),显得像浪漫喜剧一样放松。另外,对于这部电影,我不想从太多技术层面进行分析,是的,它的剧情老套至极,几乎看了开头就能猜到结局,这不重要,一个饥肠辘辘且受伤的杀手神话般一天之内干掉了几乎一个组的警察,这样的情节即便为了表达意思,在这样走写实味的电影中也显得过分夸张了(又不是吴宇森,拿被爆的脑袋当礼花),但这也不重要,女主角的设置更是落入窠臼,但这还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明能看出并且感觉到这些缺点,却还认同这电影,甚至它能让你像爱上心爱的女人一样,将这些所谓的缺点当成优点来爱,这就是这部电影的魅力。
(涉及重要剧情,没看过不要看下面这段)
电影从一开始的影象,就奠定了整体的风格,以灰黄色和暗蓝色作为主色调,并且随着情节的变换会进行积极地调整(有一处情节似乎就是危机处理完毕后,由近乎黑白的暗色,转换成稍微温暖的黄色,但记不清楚是哪一段了),镜头在剧烈的晃动,如果说杜可风式的摇晃能让感觉到刻意,那么这部电影的摇晃是很自然,而且几乎全是局部特写的摇晃,让你觉得非常的不安,就好象一个始终没摆正的偷窥针孔拍下的内容。开场好几分钟一句台词都没有,让人看不清楚的镜头却迅速将剧情交代清楚。杀手被指派去杀人。到了杀人地点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非常巧妙的镜头,它首先中景注视了杀手,这时候,是第三人称的,但随着杀手观察四周,镜头从杀手身边闪过,开始扫视周围的食客,这时候,没有切换,镜头变成了第一人称,再迅即回归杀手,又是第三人称。这一段变换很快,给我的直观感觉就是一种冷漠,人和人之间的,人和这个地方的。接下来,片中第一个暴力场面出现,杀手枪杀目标,尽管同期录音(应该是的)造成现场感并不鲜见,但看见杀手开枪后仍然走过去将枪抵在估计已经死亡的目标脖子上再补枪,我还是吃了一惊,那动作的连续,好象杀的不是一个人,像屠夫切下一块猪肉一样顺理成章。如果这一节还可以看作是杀死目标的必要的话,后面一场林雪扮演的警官的死就让人目瞪口呆,看多了电影都知道,被歹徒劫持为人质的那个家伙其实某种意义上是最安全的,别说被威胁的对象,歹徒根本不舍得杀,那是盾牌啊。但这个定律被推翻了,在几乎毫无必要的情况下,杀手将一根锥子扎进了林雪的颈动脉。我当时只觉得像是扎进了自己的动脉一样……我觉得导演在处理这些场面的时候,向北野武偷师不少,每次都故意地缺少戏剧铺垫,基本给你不会死人的假象,但实际上这种安静地反铺垫却为暴力迸发的时刻做了最好的基础,显得非常现实化,简直是007里那种喜欢废话的反派的最好反面,那么突然的一瞬间,暴力发生了,刚才还在开玩笑的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这种暴力如果是一种极端,那么另一种暴力恐怕更难以让人忍受。李灿森演的年轻警察,为了破案对线人和证人的近乎虐待的逼供方式,那一刻他仿佛回归了街头地痞的身份,抬手的耳光和随便的一揣,想来就来,虽然这样的模式(能破案的警察都是不守规矩的警察)被用过无数次,但这一次他几乎不给你一点好印象,你根本不会对这个人物产生一点认同感,哪怕他能找到线索。当他的同事长辈被他感染也暴打着线人的时候,他赶到,并且带给线人需要的毒品。这里出现了一个小黑色幽默,线人哭泣着说:还是你对我好。年轻警察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要你告诉我他在哪儿,随后是比他同事更为激烈地暴打。这些暴力谈不上任何美感,丑陋得异常真实,晃荡而且故意造出很差的构图让你觉得像是零距离的记者们在偷拍。但这样的暴力比上面的暴力更加触目惊心,因为上面是极端,而这些,真切地让你感觉到就发生在每天我们的身边,甚至我们自己身上。
如果仅仅是镜头上的冷峻,那不过是一部玩花活的电影而已。但更为残忍的是电影镜头下所表现的。三个主角勉强可以分成三条线。来自柬埔寨的杀手,从小就在垃圾堆长大,从小被训练成打黑拳的打手,可以为一口吃的杀人不眨眼,可是他的眼神却异常澄澈,他的世界,只有活下去这个要求,除此之外全是多余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无极里的昆仑(“跟着你有肉吃”),但不同于后者的失落过去,前者就没有关于自己是人的回忆。另一个主角,年轻的警察,守着自己被打成植物人的“英雄”警察父亲已经一年,脾气暴虐得没有理由。但到后来(我警告你,你如果没看电影就别看这段,你会后悔的),我们才知道,他的父亲是被他打伤的,因为他发现一直被自己当成英雄的爸爸,居然在贩毒,居然是个贼……这两个角色,一个是本来就没有希望的,一个是本来充满希望,但迅速被命运推到反面,很难说两人哪个更可悲,但问题是两人又这样水火不容地相遇了。另一个,也就是我所说的很俗套的女主角,是杀手逃亡中在垃圾堆的破屋子里无意发现的一个有点智障的女孩。他发现她的时候,她正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压在身子下面。她总是那么顺从,哪怕上一刻还被暴打,下一刻,就会没来由地微笑着。是的,这个角色显然可以看作是希望的象征,看成是一个符号,但这个符号并不简单,虽然她没有很多自我的意识,但她却能始终有生的欲念,虽然看起来她什么都不懂,但她却能理解。她像飘到地狱中的一根羽毛,轻飘飘地将杀手往天堂上带。同样,可以批评这是对女性角色的弱化,但我并不觉得这是对女人的贬低,省省吧,要有光,她就是唯一的光,在这电影中。
中间有个很微妙的小插曲,杀手发现女孩好象没穿裤子,他将短裤递给她,女孩还懵懂地不知所措,杀手就帮她穿,然后害羞地扭过头去。害羞,他还懂得害羞。一点点人性的影子被唤醒。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女孩会跟他跑,也许像刚出生的小鹅会对第一眼看见的活物叫妈妈一样吧,当她概念中理所当然的依靠——父亲,被杀手杀了,她本能地靠向了杀手,杀手一次次拯救她的肉体,她却在这过程中给杀手带来更多的人性。看起来很美好?被忘记了,这过程不是孤立的,这相互的救赎恰恰是以一个又一个尽职的警察被残忍杀害为代价的,当一个个的同事无声地倒毙在身边,年轻警察一次次地被往地狱里拖拽,当他们歹徒一样拿痛打女孩作为引诱杀手的方式时,他们已经和魔鬼无异,而他得知同事全部殉职,自己的父亲也以死作为救赎的代价时,他终于被彻底打入了地狱之中。别责怪李灿森一次又一次惊恐地咧开烂牙密布的嘴的表情,想想看,自己的亲密战友一天内一个接一个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还有心情做出什么表情吗?什么叫崩溃,这就叫。
影片最后的字幕:一个生命的生存要以另一个生命作为代价。当杀手越来越像个人的时候,年轻警察已经不是个人。这也是生命的代价。虽然结局有点俗套的出现了婴儿,在阳光下,在鲜血的洗礼中诞生,但你真的觉得那是希望吗?想想看那些打黑拳的孩子,杀手自己不也是这样度过童年的吗?这个婴儿只不过可能又是一个在地下拳击场里被教育成杀人机器的——饿狗。想到这里,你还真的觉得有希望吗?希望!你自己的意想罢了……
说到这里,这电影已经可以说是绝望到了极点,在几个主角身上,你最多会同情与爱怜那女孩,但你根本不可能找到一点点认同感,过分有洁癖现在还热中于《小王子》的人也许更是会皱起眉头。但别责怪导演郑保瑞,要责怪,就去诅咒这本来就该去诅咒的生存法则,和认可这个法则的人类社会,残忍?这只是将全部的残忍化成了一场一天一夜和一个热天午后的希腊式悲剧,这社会,只会比电影更残忍。杀人,还不见血。
ps:这部电影的演员都很赞,特别表扬陈冠希,我几乎没认出来是他。
跟杀破狼相同的是,它里边的警察一样有着难以界定的罪恶元素.
跟三岔口一样,警与匪在集市里有一场较量戏,虽情节安排迥异.
跟暗花一样,通片下来几乎没看清过人脸,黑暗与粗砺,昏黄与血红构成视觉。
其实,它和上面几个电影,很不同。更残忍,更简单,更粗暴,更血腥,也更人性。
关于人员:
编剧司徒锦源,杜琪峰的御用编剧,《暗花》、《杀破狼》均出自其笔下。导演郑保瑞,香港新生力量的导演代表之一,过往影片风格以恐怖暴力见长。
主演之一李灿森,有评论说其在片中表现内空,似乎在《香港制造》里已用尽其逼人灵气。我却以为尚可,他的暴戾始终带有一股市井之气,是阴仄潮湿的。
主演之一陈冠希,从《青年干探》开始我就已讶异于他身上所酝酿的能量和悲剧的色彩,即使在《无间道》和《江湖》后依然不被人所提及,然而在这个电影里终于重拳出击,不用力,然而自始至终让你沉浸于角色的凶狠戾气,以及无法抉择的悲剧命运里。冷静沉着的表演,充满张力和内敛之气。
主演之一裴唯莹,年仅18,在剧里扮演被父亲强奸,略带弱智的垃圾山少女,仅仅是几个迟缓不协调的手脚动作,时时绽放的笑容,时而天真,时而幸福,时而希望,及至到最后母性的坚忍,是影片一大亮点。略微像日本电影里常出现的少女,恩,很日本。
关于电影:
当我跟别人叙述时,开头总是很难表达:“来自柬埔寨的杀手,在茶餐厅伏击目标时,先叫了一桌吃的,风卷残云后动手,并在临走时从被害妇女的丈夫手里抓过一把虾饺而去。”是不是会觉得很搞笑?就是这么听起来好笑的情节里,你看下来却是毛发悚然,并且对他充满悲悯的情感。
这就是这部影片的能量所在,一个不带枪的杀手,在众人眼前杀人,在警察面前杀了人质,在警察面前杀了警察,一个夜晚,整组的警察都死了,除了李灿森.有多夸张?放心,电影会让你觉得,这一点都不夸张。一个末路狂逃的杀手,和一个弱智少女,在语言都不能交流的情况下,一夜之间,成为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会不会有点牵强?放心,它就是那么顺理成章,并且会感动到你。在这样一部暴力电影里,着墨还无须太多,就几个细节,足够。
关于暴力:
残忍的手法似乎是顺延的,《杀破狼》里吴京在球场杀人的那种狠辣得以重现,将刀缓缓从侧面刺入喉管,甚至在垃圾场的一场戏,警察开车而来,竟连掏枪的机会都不曾有,就被活活从车里拽出来一顿暴打到昏迷,而陈冠希扮演的杀手,就连对自己都狠得令人咋舌,为了从警车里逃生,硬是折断一根大拇指将手从手铐里挣出;为了救下被当做人质的少女,硬拼着挨了一枪将碾盘砸在持枪警察身上;为了获得一艘出逃的小船,干脆就把船上的人都杀了。这个电影的狠是真实和血淋淋的,而不是夸张的动作和大堆的血浆搅和的。难怪在评级时直接因太过暴力被评成III级。
对于警察的另一面的刻画似乎也是编剧的偏好,已不仅仅是《杀破狼》里的以暴制暴,在这里升级了,到最后,失去理智的警察孤注一掷的把受伤的少女挟持在手上,来逼杀手现身。
到最后,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理智。
关于黑暗:
黑暗不是暴力,他是比暴力更残忍,更精神层面,更绝望更没有出路。
而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所有队友的李灿森一定要是复仇的。要不然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这也是我觉得电影最终提升一小步的地方。在陈冠希杀了所有人后带少女逃离,这里原本也可以当做一个结尾了。可是它没有。
回到柬埔寨后的陈冠希成了通缉犯,被组织所抛弃。他带着少女开始了一段公路逃亡之旅。昏黄的色彩,如同美国60年代的公路片,几个片段后,他们终于在一个小村庄落脚。
失去一切的李灿森追到柬埔寨,为了复仇,他完成了这个片子里一个非常重要的转变,他从警察变为贼,他为了找到编号***的陈冠希,在脖子上被纹下一个有着相同性质的编号,在这个组织里打黑市拳。
女孩怀孕了,宫外孕,需要钱。于是二人无可避免的相遇了。
最后一场厮杀,依然只有生死,没有美学。
最后他们都死了。
那个孩子被剖腹取出,啼哭声里,电影ending。
我又想到《香港制造》,最后李灿森死时那个电话,我曾经认为最后的关怀是陈果的一个败笔,让电影在90分钟的抗争后竟然回归主流怀抱。
那么到了现在,我反而平静许多,因为到这里,我也实在想不出还该有怎样的结局。郑保瑞曾说,他还设想过另外一个结局,在剖腹的过程中,陈冠希支持不住而倒下。李灿森接替他完成了新生的这一过程。然而他觉得这样的结局太过戏剧性,有做作之嫌。所以放弃了。
所以眼下的这个结局,已经是能想到的最恰当的了。不然还能怎样呢?!
所以这不是一场救赎。作为杀手的陈冠希和作为警察的李餐森,他们都已经没有办法活下去了,而代表新生的,只能是那个尚在母腹的婴儿,这是一个很绝望,但是没有办法的希望。
在另一个暴力电影《稻草狗》里,导演引用了一句老子的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同样适用于本片。
关于爱情:
结尾的时候想起了you are my sunshine。现下我亦在反复听Marvis的you are my sunshine.这个爱情真的只要几个细节便足够:
-他帮他砍倒施暴的父亲,他给她穿上裤子时,她看着他,痴痴地笑了
-他问她码头在哪,语言又不通,便画了个轮船给她,她拿到后那么兴奋,拿笔涂抹许久,他拿过来一看,却不是什么码头,而是船的上面有两个小小的人手拉着手
-他带她至码头,她已经陷入昏迷,他这才发现她在逃走中脚底被铁钉钉入,他拔起,足足5公分长,而她竟然一声未吭,只是看着他,那么恬静的微笑着
-在柬埔寨的一路逃亡里,那个汽油站,她跛着脚走到他身边,轻轻擦拭他手臂上的伤口,而他抱着她,那一刻,这个沉默的杀手终于找到他其实一直都在渴望的,生命中不能失去的真情。
-最后那一场戏,她又被李灿森抓住做为人质,当他为他第一次扔掉了武器,束手就擒时,她扭头撞向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她说:
妈妈死了
爸不让我走
爸不让我走
你来,带我走
走不了了
……
我死了
你就自由了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