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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拉斯买家俱乐部  续命枭雄(港),药命俱乐部(台),达拉斯顾客俱乐部,药丸俱乐部(豆友译名),达拉斯买家俱乐部 Dallas Buyers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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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马修·麦康纳詹妮弗·加纳杰瑞德·莱托斯蒂夫·扎恩达拉斯·罗伯特斯凯文·兰金丹尼斯·欧哈拉简·麦克尼尔格里芬·邓恩詹姆斯·杜蒙特朱丽叶·里夫斯斯蒂菲·格罗特J·D·埃弗摩尔

类型:剧情同性传记导演:让-马克·瓦雷 状态:HD 年份:2013 地区:美国 语言:英语 豆瓣:8.8分热度:0 ℃ 时间:2024-06-11 17:52:57

简介:详情  1986年美国达拉斯市,恐同的德州电工罗恩·伍德鲁夫(马修·麦康纳 Matthew McConaughey 饰)发现自己患上“同志病”——艾滋,生命只剩30天。他使用的AZT(叠氮胸苷)是当时美国药管局唯一批准面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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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6年美国达拉斯市,恐同的德州电工罗恩·伍德鲁夫(马修·麦康纳 Matthew McConaughey 饰)发现自己患上“同志病”——艾滋,生命只剩30天。他使用的AZT(叠氮胸苷)是当时美国药管局唯一批准面市的抗艾药物,但毒性极大。为了活下去,罗恩开始研究各种抗艾 处方和替代疗法,甚至走私来自世界各地未经批准的药物。在医生萨克斯(詹妮弗·加纳 Jennifer Garner 饰)和异装癖同性恋雷蒙(杰瑞德·莱托 Jared Leto 饰)的帮助下,罗恩开始成立了一个叫做“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地下组织,为艾滋病人提供更多“非常规疗法”,很多患病的男同性恋亦求助于他。他的举动自然受到了药管局和药商的阻挠和施压。罗恩最终在1992年9月去世,离他被告知只剩30天可活已经过去了2557天。在这近7年时间里,他坚持不懈的与病魔、与药管局及制药商进行艰苦的斗争,享受真正活过的人生.....  本片根据真人真事改编,讲述一个绝症病人如何努力求生并拯救成千上万面临同样境遇的人的故事,提名金球奖剧情类最佳男主/男配以及获得大小29个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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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溦溦

    这个暑假,徐峥的《我不是药神》大火,与之题材相似的达拉斯也就不可避免的被拉来一起讨论。

    在两部电影的相关讨论中,药企都被刻画为反派人物,《药神》因为某种不能描述的原因,单纯又粗暴的将药企脸谱化为贪婪冷血的人民公敌。相比较而言,达拉斯的处理就更细腻一些。

    药神只是简单粗暴的说,瑞士正版药贵,印度盗版药便宜,所以穷人不得不走私,甚至抗议药价。可是,药价为什么贵?贵在哪里?贵得有没有道理?这些关键点却含糊其辞。这也是后来引发观众争议的原因。

    达拉斯在片头则明确的展示了药价和审核过程,并且,主治医生明确指出,你不能阻止药厂牟利。药厂也要生存。

    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不能批判药厂了?病人就只能任人宰割么?

    不是的。的确,如果药品经过了大量的研发投入,并且确实药效明显的话,药厂维护版权是行使自己的正当权利,如果放任印度盗版,版权法岂不是成为一纸空文?如果辛苦研发不能带来可观前景,的确会让药厂放弃研发新药。

    但是,虽然你不能逼迫药企高风亮节,你却完全可以要求它不作恶。

    再说一遍,虽然虽然你不能逼迫药企高风亮节,你却完全可以要求它不作恶。

    打蛇要打七寸。

    什么是作恶?

    1.药企是否为了追逐高利润对病人造成了毒理性隐瞒?

    片中,AZT被医师和药剂师反复宣称为安全,然而罗恩和墨西哥医生研究发现,AZT会不加选择的杀死所有的细胞,攻击人体免疫系统,其毒副作用远大于疗效。

    药企是否为了贪图利润,刻意忽视并对公众隐瞒了毒理和副作用情况?

    2.药企是否为了追逐高利润,刻意选择了高成本的原材料?

    罗恩在墨西哥是找到了更廉价,副作用更小的药物治疗方案的,也就是初代鸡尾酒疗法。其不被FDA 承认的原因是没有审批。

    如果说印度药涉及知识产权和专利权问题,DDC(微毒),T肽素(无毒副作用)则和AZT没有版权冲突,甚至疗效更显著。那么为什么始终未获得FDA的授权?

    为什么就非要用AZT呢?

    打个比方,医院卖三块钱的开塞露,地下作坊抄袭药方,然后卖三毛,那医院肯定不是过错方。

    但是如果病人明明能用开塞露解决的问题,你非让人家做个肠道手术,那医院就欺人太甚了。

    3.预防药和治疗药的选择

    药品如果分为早期的预防药和后期的治疗药。那么,药厂是否为了利润最大化,放弃“预防线”,只生产“治疗线”?

    如果将药品分为一次性的治愈药和需要长年累月坚持服用的缓解药,药厂是否为了压榨患者的剩余价值,只生产缓解药,甚至刻意打压一次性治愈药,让患者只能续命而不能康复?

    如果是,药厂就是在作恶。

    虽然你不能要求它高风亮节以成本价甚至赔本出售专利,但是你完全可以控告他作恶。

    药神为了过审,对于本应是全剧高潮的庭审环节拍得含糊其辞。最后又强行让医保亮相。

    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舆论导向。如果爱哭的孩子有奶吃,如果走私,泼粪,示威游行的人才能得到医保,那其他绝症的患者要不要跟着一起闹?医保如果强行包揽全部的病患,那国库够不够用?目前,财政收入主要来自税收和卖地,所以一旦国库不够用,要不要加税?要不要把房价地价抬到更高?牵一发而动全身,综上所述,政府最有效的方式或许不是简单的纳入医保就完事。

    1.当个体由于所在阶级过低或健康受到严重影响的情况下,政府能否转换立场,站在公民一方重新参与和药企间的定价博弈?(如达拉斯片中的法官)

    2.药企为了利润肯定是倾向于缓解药的研发。那么,能否由政府加大对研究所的投入,催生国字号的一次性治愈药参与药企的市场竞争?既为患者多了一些希望和选择,也使得药企在竞争压力下,不至于把缓解药进行价格垄断。

    3.药神和达拉斯都有一个类似镜头,即药企的职工在电视节目上进行宣传引导舆论。药企具有更大的财力,更靠近媒体,也更具有权威性,因此比起普通民众来,药企必然更容易获得话语权。那么,民众声音如何得到更好的表达?除了走私,泼粪,游行示威,地下集会等方式之外,国家有没有提供给民众更好的表达意见的渠道?

    暂时就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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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enger M
        Leto!!!!!奥斯卡最佳男配!!!!Yeah!!!!!TAT虽然完全是众望所归╮(╯▽╰)╭

       攒了一堆颁奖季参赛片没看,现在一部一部地补上来。这部《达拉斯》应该算是为了演员先看的,因为最近的表演类奖项几乎都被这二位包揽了。特别是Jared Leto,带着30 seconds to mars在音乐圈混迹,几乎已经淡出了电影圈,却因为这个独特的角色重回观众视野。对于不了解Jared电影事业的歌迷来说,会以为这是他演的第一部电影,而对于经常在独立电影里看到他的观众来说,会以为30 seconds to mars只是一支演员一时兴起闹着玩的乐队,毕竟连小萝卜头大叔都出过一张叫《The Futurist》的专辑,斯嘉丽·约翰逊操着公鸭嗓还想和Tom Waits大叔的破锣嗓一决高下对吧(没有贬义╮(╯▽╰)╭)~~正是这样吊诡的身份才让Jared更加难以被人定义。

        于是周日晚上没事干,看完了《达拉斯》然后就翻译了这篇Variety最近刊登的对Jared的人物特写专稿。少翻了一段,而且有些注解和吐槽都加在了括号里。没有采用直译,很多地方我自己也做了加工处理。这篇也算是奥斯卡颁奖前的预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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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red Leto——六年离别 破茧成蝶

       原文:《综艺》杂志(Variety)2014年1月15日刊

       作者:Jenelle Riley(Associate Editor, Features)

       编译:穆迪

        杰拉德•莱托洛杉矶家中的卧室里摆着一口棺木。更奇怪的是,他自己似乎也忘了这东西是从哪弄到手的。“我想应该是从《无姓之人》(2007年由其主演的Sci-fi电影)片场拿走的吧,好吧其实我也不太记得了。”

        这张“棺木之桌”上摆满了几百本书,从经典的荷马史诗《奥德赛》到史蒂芬•金的惊悚小说,应有尽有。

        莱托不仅对书籍有着不拘一格的品味,同时他家中还摆满了从世界各地收集的独特艺术品(包括一座受电影《发条橙》启发创作的当代雕塑),这些收藏也正说明:他们的主人并不太容易被定义。

        《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主演马修•麦康纳在第一次见到莱托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事实:“我觉得我遇上了一个‘行为艺术家’(or表演艺术家),你不能把他简单定义为一个演员或者是歌手,他就是一个表演者,不管他表演的是现实还是虚幻,或者是一场摇滚Live。而且他很有想法,也很努力,并且能很快融入电影的情境当中。”

        到2013年为止,莱托已经6年没有登上过大银幕了。当然,在这6年间,这位现年42岁的艺术家把精力更多地放在了他的乐队“30秒去火星”(30 Seconds to Mars)上。
       
        从《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在多伦多电影节首映以来,莱托饰演的Rayon已经为他赢得了无数叫好声。这是一个最后死于艾滋病的异装癖同性恋角色,莱托为了饰演Rayon甚至将体重骤减到了114磅(约52公斤),但这次表演带来的并不仅仅是外貌和体型的变化。

        Rayon是一个女性化的、极具挑逗性和热情的角色,他并不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而恐惧和Ron Woodruff(麦康纳饰演的主人公,Rayon的工作伙伴)面对面对峙,相反,他用自己的方式赢得了Ron的尊重。莱托演出了一个被困在男性躯体中的女性的灵魂,特别是当你看到电影中Rayon脱去女装换上西服向他的父亲求助的那场戏时,包裹在那件西服之下的莱托的身体表现出了极强烈的违和与不安。

       这个角色最近又为他赢得了一座金球奖的最佳男配角奖杯(up to date:近期公布的美国演员工会奖,又一座最佳男配角奖杯),在这个颁奖季里,他已经赢得了一打各式各样的奖杯。

       然而,在金球奖提名揭晓前一周,莱托都不敢预期自己有获奖的机会,“哦,今年我真的是匹黑马。除非迫不得已,他们可从来不会向我抛出橄榄枝”,他笑着说,虽然这并不完全是在开玩笑:“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甚至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只是个局外人。”所以尽管他最终赢得了金球奖,在后台采访的时候他还是很谦逊地说:“Well,显然我根本就没有准备获奖感言。”

        在16日揭晓的奥斯卡提名中,莱托不出意外地位列最佳男配角名单中。各方舆论也都普遍看好莱托。但是对莱托个人而言,这些成绩最终证明他的电影和观众产生了共鸣。“我之前参演了很多小成本电影,它们有时候对观众并不是太奏效。但是当这些小成本发挥出能量的时候,这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在电影工业里摸爬滚打了20多年的莱托当然知道拍不拍得出好电影是怎么回事。莱托和他的哥哥Shannon(同时也是乐队30 Seconds to Mars的鼓手)由他们的艺术家妈妈Constance在路易斯安那州抚养长大。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梦想成为电影人。但在1992年,他从纽约视觉艺术学院辍学搬到了洛杉矶,“我当时很单纯地觉得,如果我能先当好演员,那之后肯定能得到当导演的机会。”回想起这段往事,他不禁失笑。

          对很多人来说,对莱托的印象或许还停留在1994年的美剧《我所谓的生活》里的坏男孩Jordan Catalano上,这部剧也开启了他作为演员的职业生涯。当然之后各种花边新闻也应声而来,包括他曾经和卡梅隆•迪亚茨、斯嘉丽•约翰逊的高调恋情。之后,在各种银幕佳作中他也贡献了一些难忘的瞬间,比如《美国精神病人》(酱油)、《梦之安魂曲》(主演),还有和大卫•芬奇合作的两部电影(《搏击俱乐部》(酱油)和《战栗空间》(酱油))、泰伦斯•马利克执导的《细细的红线》(酱油)等等;也有一些不太明智的选择,比如参演奥利弗•斯通执导的恶评如潮的《亚历山大大帝》(男配,大帝美丽的爱人¯﹃¯),当然还有一些很难找到观众的小成本电影,比如《第27章》(主演,holy shit胖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好么),在这部电影里他为了饰演刺杀列侬的凶手大卫•查普曼一度增肥了60磅。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演一些独立小成本电影,但这些电影很容易让人心力憔悴。”莱托承认:“在饰演这些角色的时候你不只是在完成一份工作,你将自己全情投入在里面,可是最后这些努力并不能得到预期的效果,这很容易让自己受到精神和内心的双重打击。”

          或许这份“心碎的感觉”也正是莱托在《无姓之人》(主演,且角色跨度极大,但剧本所限重点不在演员身上)之后息影的原因之一。在这部美丽而怪异的Sci-fi电影中,莱托几乎从主人公的少年时代演到了118岁。在这之后,莱托全情投入到了自己的乐队30 Seconds to Mars中,不仅担任主唱,同时也负责除了鼓手之外的所有事务(因为鼓手是他哥,Jared几乎包办了乐曲编写、MV拍摄脚本,当然有时候自己还做导演、吉他、贝斯、键盘等等所有的编配任务……)。

        30 Seconds to Mars并不是那种演员一时兴起摆弄的业余队伍,在这短短几年间,乐队取得了口碑和市场的巨大成功,“这一点不仅让我自己很吃惊,而且也震惊了很多人”莱托坦言。在创作了一系列热门单曲之后(比如《Kings and Queens》、《This is War》),乐队至今唱片销量已超过1000万。对此,莱托表示:“我一边巡演一边制作新专辑,当然我同时还执导一些乐队的MV和广告片,我们从未预期过这些成功,这是你以前做梦不敢去想的事情,因为甚至连这些幻想你都觉得它未必是正确的。”

         但其实最终让莱托决定离开大银幕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生活使然”。莱托解释道:“我之前和导演泰伦斯•马利克谈起过这件事,他可是一下子从电影圈消失了20年(注:泰伦斯1978年拍摄完《天堂之日》之后便移居法国,消失在银幕前20年之久,1998年以《细细的红线》回归,2011年《生命之树》虽获戛纳金棕榈,但拍摄手法引来各方争议,毁誉参半)。他对我说‘生命中这些事也就是这么自然发生的。’他不停地创作,但有一天他突然不想写了,就这样放下了笔,然后20年就这么过去了。”

         说到这里,莱托特别提到了他在CAA的经纪人Mick Sullivan和Jim Toth,他说:“他们耐心的等待就值得一座奖杯的嘉奖,即使连续6年赚不到一分钱,他们还是对我不离不弃,这在好莱坞就是一种信任的表现。”当然CAA还负责他乐队的唱片订购和演唱会事宜,“我想他们都非常高兴”,莱托补充道。

        莱托坚信,也正是这段银幕上的断裂期使他蜕变成了一个更好的演员:“我想我应该离开一段时间,为了再度出现的时候有话可说。”当他第一次看到《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剧本时,就被Rayon这个角色深深吸引住了,“我对自己说‘就让我来演这部电影吧,顺便看看我是不是还残留着演员的因子。这是否又会成为一次滑铁卢呢?我是否还要经历一次心碎的体验呢?’这就像恋爱男女常说的那样:让我看看我是否还有再爱的能力。”

        《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几乎是从10年前就开始筹划了,但由于题材过于敏感,而且经历了导演和演员等等各种变动迟迟无法开拍,最终敲定了导演Jean-marc Vallee(《爱疯狂》、《年轻的维多利亚》)和主演麦康纳,Rayon的角色其实最初选定的演员是盖尔•加西亚•贝纳尔(o(╯□╰)o这太震惊了,但是也不出意料,参见《不良教育》),但他在开拍前不久宣布退出。而离开拍时间仅剩几周的时候,负责选角的Rich Delia忽然想到了莱托。

          “我们认为,虽然莱托这几年一直专注于音乐,但如果说谁想用一个角色来回归电影圈,那Rayon无疑是一个绝佳的选择。因为他是一个非常美丽的角色,而莱托肯定能透过他怪异的装束看到这个角色内心真正的魅力和坚韧的品格。”

          就这样,导演Vallee通过Skype对莱托进行了试镜。当时莱托还和乐队在德国巡演途中,而莱托给了导演一个巨大的惊喜——当Vallee打开视频对话框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已经入戏了的Jared Leto,他穿着女人的衣服,画着浓妆,“我们就这样进行了将近半小时的对话。我以为他就打算在5分钟之内结束表演,但实际上,他当时就已经在我眼前创造了Rayon这个人物。”

      莱托回忆起这段试镜时说:“我记得当时我涂了口红,专门穿了一件粉色的毛衣,把领口拉低露出肩膀坐在电脑前,然后就看到了导演目瞪口呆的表情。”

       导演Vallee也承认当时确实惊呆了,“他当时那副神情甚至击中了我。他对我说‘哦,亲爱的Jean-Marc,我好爱你的声音和你的眼睛,你是那么有男人味儿’。”导演切断视频电话之后马上就给制片人和麦康纳打了电话,兴奋地宣布“我想我们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其实Rayon这个角色最初的设定更像是一个妖艳的变装皇后,但是莱托更倾向于把他理解成一个内心被生理性别困扰的角色。导演Vallee则说:“每次他出镜的时候,我都会说,好吧,天啊,你真是太性感了。”

      《达拉斯买家俱乐部》是莱托第一次在电影拍摄启动后才开始接触剧本的作品,他承认在开拍之前他根本没有看到剧本。而且也并不像有些演员在获奖之后疯狂接片,莱托在这一点上显得非常淡定,他说:“我并不是那种积极主动的类型。”

       但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莱托现在又不得不开始纠正歌迷们对他的错误认知了,“有些人以为《达拉斯》是我演的第一部电影,他们觉得这更像是一个音乐人去努力找到了一份演员的兼职工作。”o(╯□╰)o

        在未来的两年内,莱托将计划执导一部电影,同时还有一些其他的项目正在洽谈中,当问及他是否还会接着演戏时,莱托说“当然”,少许停顿之后,他补充道:“但它必须是一部优秀的作品,汇集着天才的导演和演员,有着无可挑剔的剧本和出彩的角色,这都是参考的必要条件。当这些元素具备的时候,我想我肯定不会拒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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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关于乐队与跨界的5件事

    1.电影圈里热衷于“折腾”自己容貌和体型的演员不只有克里斯蒂安·贝尔,Leto有过之无不及→_→作死程度堪称“破相界”的安藤政信o(╯□╰)o近期做客《Ellen Show》的时候调侃当年增肥60磅主演的《第27章》大概也就27个人看过⊙▽⊙。

    2.快男华晨宇最初“震惊”评委改编的那首《The Kill》原唱就是Leto的乐队30 Seconds to Mars。这首歌也是乐队的热门单曲。

    3.乐队每一首单曲的MV都可以当成一段短片。《The Kill》的MV是向由史蒂芬·金小说改编由库布里克导演的《闪灵》的致敬。单曲《From Yesterday》在中国横店拍摄,部分灵感来源于贝托鲁奇的名作《末代皇帝》。新单曲《City of Angels》的MV长达11分钟,加入了各路大牌的采访纪实,其中包括莱托的好友付兰兰,还有侃爷,林赛罗汉,朱丽叶特·刘易斯等等。这首歌的不插电版本也被收录在《达拉斯买家俱乐部》的原声带中。

    4.2013年,美国宇航局将30 Seconds To Mars乐队新专辑《LOVE LUST FAITH + DREAMS》的第一单曲《Up In The Air》发射进入了太空。

    5.去年的新专辑封面由英国饱受争议且身价最高的当代艺术家达明安·赫斯特(Damien Hirst)操刀设计。单曲《Up In the Air》MV中同样有其参与并融入相关风格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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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拉
    电影里出现了两个有意境的事物,一个是牛仔竞技,一个是Ron Woodroof母亲留下的亲笔野花画作,牛仔代表抗争,野花象征温情。换句话说,男主角Ron是牛仔,表达不屈服精神,男配角Rayon是野花,体现电影的温情一面。
    当昔日朋友得知Ron得了AIDS之后的冷漠,Ron离开家时,除了钱之外带走的唯一一件东西就是那幅画作,后来Ron与女医生Eve Sakes发展到不一样情愫之后,他将画作赠送了她,Eve将画作挂在墙上,温情瞬间蔓延。影片以牛仔竞技开头,也以牛仔竞技结尾,开头时淫靡的Ron结尾时仿佛焕然一新,他骑上牛背,接受撞击,那一刻一个抗争的英雄形象诞生。
    《达拉斯买家俱乐部》背景是80年代的德州达拉斯,本片改编自真人真事。关于社会对同性恋的排斥,《断背山》《米尔克》《天佑鲍比》等作品中都得到了反映,所以《达拉斯买家俱乐部》中普通民众的恐同情节不难理解。另外当时美国只研究了一种抗AIDS药物,影片中Ron所服用的药剂AZT是当时FDA唯一合法批准上市的一种艾滋病治疗药物,美国对于抗AIDS药物的研制特别保守,这就是为什么国外的抗AIDS药物在美国算作违禁品的原因。
    影片通过Ron得AIDS前后的强烈反差,升华了人人平等,人人都有生存的权力这一主题。Ron酗酒、吸毒、赌博、荒淫无度,由于当时的社会认知,以及对牛仔文化的认同,Ron也对同性恋深恶痛绝,这一点在他谈论好莱坞演员Rock Hudson是同性恋的戏谑,还有当异装癖Rayon接近时他厌恶的行为可以看出。Ron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余生会和LGBT(女同性恋者、男同性恋者、双性恋者与跨性别者)共同走过。过度的纵欲,徘徊在声色犬马之间,HIV在不经意之间就潜入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牛仔身上。直到那一天的跌倒,才让他知道自己也有被命运打倒的时候,这种只发生在同性恋者身上的恶疾怎么可能降临在自己身上?他忍耐不住,到图书馆查阅资料,到最终确信只能是撕心裂肺。本能的驱使,Ron可是寻求治疗方法,他找到了医院的医生,却被告知实验性的药物AZT只能提供给极少数的患者,觉得被医院舍弃的Ron开始与地下药物交易药品,最后一次交易中,Ron得知了一个被美国吊销执照的医生在墨西哥有研制抗AIDS药物,辗转到墨西哥后,他得到了治疗,身体也较之前有了恢复,于是他做起了走私抗AIDS药物的生意,由于美国当时治疗AIDS药物的匮乏,Ron的药品交易生意日益壮大,很多患者都到Ron 处买药品,“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应运而生,当然,期间少不了Rayon的帮助。作为贩卖违禁药物,“买家俱乐部”面临的阻力自然不小。Ron的办公室受到了警察的搜查,Ron还要面对FDA(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的指控。最终,Ron将FDA告上了法庭,法院裁决Ron有权利为了生存获取用于治疗自己的药物,虽然称不上完胜,但至少这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这一过程中,必须提到三个转变。一个是Ron对Rayon的态度转变,另外是女医生Eve对Ron贩卖药品的态度转变,再者就是Ron人生态度的转变。在医院,Ron对第一次见到的易装癖者Rayon十分抗拒,然后却抵不住寂寞和Rayon玩牌,由此产生交集。在Ron开始走私药物时,Rayon主动入股,一起经营,相处过程中,Ron逐渐了解了同志这一群体,并且也开始关心Rayon的生活,比如提醒他放弃吸毒,在Rayon遭受白眼时挺身而出,人生最后的这段友谊可遇而不可求。女医生Eve首先也是不同意Ron走私药物,Eve在得知的医学权威和FDA的不作为后,也毅然转身支持Ron的“买家俱乐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Ron自己态度的转变,从一开始放浪的牛仔到一位为AIDS群体争取权益的社会活动家,他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对于这样一部靠演技取胜的作品,绕开演技而谈显然不科学。男配角Rayon的扮演者杰瑞德•莱托的光芒甚至盖过男主角Ron的扮演者马修•麦康纳,作为好莱坞的性格演员,麦康纳最近几年演技全开,步上了方法派演员的康庄大道,在《杀手乔》《报童》《污泥》中都有上佳表现。杰瑞德•莱托则继续他独特的选片模式,非毒品、AIDS、神经病题材不选,对于这位视唱歌为主业演戏为副业6年未接片演员来说,今年的这部《达拉斯买家俱乐部》无疑会在他的演艺生涯中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形神兼备的易装癖者注定会成为影史里难忘的角色。两位演员在影片里拼瘦拼演技,看着他俩枯瘦如材的身体,我再次确信不是任何人都能当演员的。在俩位演员的夹击下,女演员詹尼佛•加纳的不俗演技表现也彻底沦为陪衬。
    这部影片一个特点是,幕布报时。Ron晕倒被确诊为AIDS患者后,被告知只剩下30天的生命。绝望笼罩着他,他开始了看着日历度日的绝望生活,在第30天,他却在墨西哥找到了续命良药,从此开始了贩卖药品的生活,从一开始的纯粹谋取私人利益,到后来为同志、AIDS群体争取医疗权益而奔走。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他都在与病魔与FDA抗争,在确诊得了AIDS 2557天后后死亡。
    影片主旨并不是将Ron塑造为一个改头换面高大全,后半段依然有他为了释放性欲与AIDS女患者交媾,看着墙上照片自慰的情节。光这一点就足以佩服导演,走出了一条不是那么主旋律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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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迷恋酒精、女人、可卡因的德州佬发现自己竟然患上了艾滋病,为了活命他穿越国界冒险运送违禁药品,并且将之分发帮助更多人,包括他曾经极端厌恶的同性恋者……
      为了这部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达拉斯买家俱乐部》,马修•麦康纳疯狂地瘦身,最终减掉50磅(约23公斤),几乎面目全非。虽然听起来像是对演员付出努力的不敬,但好莱坞从来都欣赏折磨自我的方法派(暴瘦、增肥,扮演绝症患者或者真实人物),更慷慨地向迷途知返的归队者敞开怀抱——今年马修•麦康纳一定能捞个奥斯卡提名。敢不敢打赌?


      马修•麦康纳——如果你还不知道他是谁的话——好莱坞最著名的男花瓶、女明星征服者、德克萨斯爱神,他长长的猎物(我是说在电影里)名单里包括莎拉•杰西卡•帕克、凯特•哈德森、詹妮弗•洛佩兹、朱迪•福斯特,等等等等。
      他,完全按着女人的性幻想塑造——一个可以同时给予她们泪水和超级棒性爱的男人,一个野性却终将被驯服的男人。《婚礼专家》、《拍拖十日手册》、《淘金俏冤家》——马修•麦康纳一次又一次带着轻浮的俏皮与被宠坏的鲁钝出场,简直是对电影艺术的犯罪。当然,他还曾把这股“愚蠢的炫耀劲儿”带进动作片里,结果那部投资1亿3千万的《撒哈拉》成为好莱坞失败史上的传奇一笔。
      43岁的马修•麦康纳曾轻易浪费掉了自己的最好时光。那些年,他获得的轻视几乎与嫉妒一样多。
      以至于我们一度遗忘了他事业的最初时光竟然与一系列大师级的人物——斯蒂芬•斯皮尔伯格(《断锁怒潮》)、罗伯特•赞米基斯(《超时空接触》)合作过,甚至还是约翰•赛尔斯(《致命警徽》)和理查德•林克莱特(《年少轻狂》)的缪斯男神。他本来至少有机会成为另一个布拉德•皮特,至少一次位列于奥斯卡提名者中,然而,他却选择了做一个咧嘴傻笑的男版凯瑟琳•海格尔。
      突然间,他变了番模样。
      在弗莱德金去年那部疯狂邪恶的黑色电影《杀手乔》中,麦康纳乖戾的表演吓得人坐立难安;《林肯律师》;然后是索德伯格的《魔力麦克》,在其他人都只顾“秀肉”时,麦康纳却赋予这个烂俗浪漫剧真正的灵魂;最令人惊奇的或许是浸透了美国南方潮湿闷热的犯罪片《报童》,麦康纳索性献身于一场严肃的同性SM性爱;还有去年戛纳电影节上赢得好评的《污泥》,一部现代版的《哈克•费恩历险记》,他成为开启男孩成年礼的神秘偶像、最痴情的浪子。
      这还没算那些没上映的作品——马丁•斯科塞斯年底的申奥热门《华尔街之狼》;克里斯托弗•诺兰明年上映的科幻巨制《星际空间》。
      这是怎么了?花瓶洗心革面了?
      我打赌你绝不敢瞪着他的双眼问出这个问题——如果你恰好看过《杀手乔》里他用炸鸡口爆吉娜•格森那段——当然,如果你运气够好,他也许会拿出教父式的派头,回一句“我欣赏你的诚实”。就如其自夸:即使是小鸡电影里,我也是男人中的男人。


      午后的加州马布里,阳光直射而下。不知道是不是个小把戏,马修•麦康纳故意坐在阴影中,让他目光沉着、消瘦的脸颊更似石刻。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自己男装品牌JKL(意为“Just keep livin”)的军绿夹克,勾勒出漂亮的肌肉曲线,没有大银幕看上去那么夸张,却依旧让每个女人想上去摸一把。
      麦康纳把一盒咀嚼用烟草甩在桌上,并低语道“生活有酒多么美好”。德州人慢吞吞的含糊口音听起来竟如蜂蜜般滑腻,稍稍平和了他散发出的过于浓烈的侵略气息——这亮相和在电影中一样充满戏剧性。
      马修•麦康纳开始讲自己的故事,一切要从1993年说起。
    那时,他刚从德州大学电影导演系毕业,整日无所事事瞎晃悠。某个周四晚上,麦康纳带着女友去奥斯丁凯悦饭店的酒吧蹭免费酒。他认识了一个坐在角落里、自称唐•菲利普的家伙,传说他是个制片人。四个小时之后,他们醉醺醺地出了门。唐问:“你演过戏没有?”麦康纳回答:“嘿嘿,我可是演过美乐啤酒广告的。”然后唐甩过来一个上面有各种手写标注的剧本。其中有个角色名叫戴夫•伍德森,净说些超牛逼的台词。比如“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高中女生,兄弟,不管我多老,她们永远这个年纪。”
      是的,这部电影就是理查德•林克莱特的《年少轻狂》。
      1996年,他主演了乔•舒马赫的《杀戮时刻》。“大爆炸”麦康纳形容道,“仅仅一个周末我就红了。”最终影片票房高达1亿8000万美元。
    现在这么说有点显得马后炮,但之后,马修•麦康纳确实做错了选择。虽然导演够大牌,但斯皮尔伯格的《断锁怒潮》和赞米基斯的《超时空接触》中的角色与他的个人魅力并不算般配。然后是林克莱特的匪帮片《牛顿男孩》、朗•霍华德的《艾德TV》(和《楚门世界》题材撞车是其最大的悲剧),二战潜艇片《U-571》。他完美的上升曲线因为这一堆匆忙急就的电影戛然而止。“我很少拒绝别人,因为我没太多这样的资本。”他解释道。
      直到马修•麦康纳与詹妮弗•洛佩兹合作的《婚礼策划人》才挽救了他的颓势。之后,他成了名副其实的“浪漫喜剧王子”,票房成绩也从一路从千万级别飙升到《拍拖十日手册》直接过亿。
    提起当初,马修•麦康纳大方地为自己辩护——起码不像本•阿弗莱克  一样总是尴尬着拜托大家不要再提《鸳鸯绑匪》或者抱怨英俊的男演员总是被人忽略演技——“浪漫喜剧从很多角度来讲都挺不容易:它们必须要保持时刻向上的劲头儿,而这很容易被毁掉。我拍过一些这样的电影,我很享受。它们给钱不少,并且还挺有趣。好吧,换个说法,事实是我拍了动作片、犯罪片,然后才是《婚礼专家》。我当时想,这回让咱们来点不一样,轻松光明点的。之后……shit,片子卖了好多钱,这帮家伙就没完没了了。”准确的说,马修•麦康纳大概能从每部浪漫喜剧中赚到800万美元。嗯,至少这部分他还算诚实。
    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麦康纳开始满腔热情的讲解他关于浪漫喜剧的见解,像个不太可信的哲学家。“我看待喜剧是很严肃的。虽然电影里那些角色看起来只是随便跑来跑去:在一起、分手、追逐她、得到她,然后电影结束,男人永远是这些故事中的人质。但是你必须学会保持尊严,有些故事里,男人会跪在地上央求女人回心转意,我不喜欢。好歹他应该上前说‘哦,我搞砸了’,回到她身边仅仅是选择之一。”


      现在,终于又转到那个问题——花瓶男究竟为什么突然选择献身艺术电影?
      或许是因为他喜欢自虐式的阅读那些给予他的差评。“我对自己还是挺有幽默感的。”麦康纳说,“我让他们把评论全拿来。有的我会想‘这人只是不喜欢我’,但有些我忍不住赞赏‘真有见地,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写!’”
      在《前女友们的幽灵》被评论骂得狗血喷头之后,麦康纳刻意沉寂了两年。然后是由《林肯律师》开启的重生——“麦康复!(McConaissance)”媒体在惊喜中赞曰。
      麦康纳对此则轻描淡写:“我没有刻意去追求什么,我只是沉寂了一两年,然后《杀手乔》、《报童》这些片子就过来找我了。当然,我确实也想找点新挑战。找一些我在生理上产生恐惧的角色激发了我的创造力,我不知道也不确定我会怎么表演,但我会莽撞地尝试,相信自己随后会达到与角色合一的境界。”
      也许命运就是这么不公平。当一个陷入固定模式角色中的女演员衰老失色时,人们对她弃若敝履;可男人们却像酒一样越陈越香,40岁仿佛只是一个男演员第二生命期的开端罢了。
      所以,演员麦康纳的路还长着呢——我知道你还想听麦康纳忏悔他的烂片生涯,拜托,他才不会——“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拍浪漫喜剧,现在,我必须先暂时忍耐一会——尤其是当别人拿着一笔巨额支票登门时。”
      去年,他与相恋多年的巴西模特卡米拉•阿尔维斯结了婚,膝下有三子,生活可谓完美的一塌糊涂。他不会因为缺钱重回老路了吧?
    “前些天,我的一个朋友对我说,马修,你现在处在人生中‘逗号’的阶段,每当你以为要停下来、每次你觉得终于到达似乎走不完的街道的尽头时,总能柳暗花明,你的每次停顿都只是暂时的,而不是终点”他的声音时而响亮时而低沉,像个正在布道的牧师,“然后,我想,他说得没错!”

    发于《环球银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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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速利
    罗恩·伍德鲁夫并不是真正的骑着马打理牧场、照看上千头肉牛或者奶牛的牛仔。他住在得克萨斯城市达拉斯一处廉价的活动房里,职业是电工,但他追随牛仔文化,比如参加牛仔竞技大会,而且表现不错。他抽烟、喝酒、吸毒,偶尔会在牛仔比赛场的隐蔽角落里寻欢,同时有两个姑娘在他身边。
    在对待同性恋的态度上,罗恩与追求牛仔风格的人士也高度一致,他仇视、厌恶、远离。在1980年代中期的美国,他却不幸染上艾滋病---当时被认为是同性恋者独有的不治之症,我想其中的错愕感与瑞士阿尔卑斯山区的居民突然发现雾霾有可比之处。罗恩的第一反应认为医院混淆了他和同性恋者的血样,他用“daisy puller”这个蔑称指称同性恋者。
    医生的诊断谈不上乐观,罗恩只有30天的预期寿命。电影《达拉斯买家俱乐部》(Dallas Buyers Club)此时进入计时状态,从第一天开始。罗恩真有其人,这部电影以达拉斯当地报纸的报道为基础再创作而成。当天他的生活没有改变,仍然抽烟、喝酒、吸毒、找姑娘,数量维持在同时2个。他未必意识得到,他很可能同时将艾滋病毒传给了两个人。
    那是1985年7月的一天。电影中出现了很多已经基本淡出当今社会的景象,比如人们到图书馆里通过缩微胶卷查找历史资料、开着船型的蓝色道奇轿车、使用砖头一样厚重的手机、在医院建筑内抽烟、听歌用磁带等等。也有些维持不变的事情,比如酒吧里总摆着一张台球桌。更深层的、亘古不变的是动物的求生本能。
    医院提供的试验性药物AZT只能提供给极少数患者,罗恩不在其中,但他拒绝等死。南下墨西哥以后,他找到一位被美国吊销执照的医生。这位医生琢磨出的原始鸡尾酒疗法相当有效,其中包括锌、芦荟、维生素、营养补品和尚未获得政府批准的抗病毒药。服用过后,罗恩存活的时间远远超出医生的预期,他立即将自己榜样的力量转变成商机:如果我能活下来,你也行。数以百计的人加入了他成立的俱乐部,每月付出400美元后即可获得配方经过罗恩改进的鸡尾酒。鸡尾酒有时管用,有时无效,其实谁也无法完全了解其疗效和毒副作用,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俱乐部的发展。罗恩找了一家简陋的汽车旅馆办公,他的房间外从来都排着长队。当时美国艾滋的蔓延状况已经相当于流行病。
    罗恩的民间配方中需要的某些成分在美国属于管制药品,他只好到墨西哥非法采购,或者从日本等地合法采购后再非法带进美国。从电影中看,医院之类的正规研究部门也在寻求有效的治疗手段,只是思路略显保守,解决问题的迫切性远不如患者本身。另外,很少有人能够支付每年1万美元的治疗费用。其他疑难杂症患者其实面对着同样的格局,而且大概只有被动接受这个唯一的选择。相比之下,艾滋病患者至少有两处显著不同,首先他们数量众多,同时因为其中的同性恋者比例较高,所以很容易组织起来形成群体力量。其次,当时的确有些罗恩一类品牌的民间配方比医院的正式治疗管用。由此一来,1980年代中期到1990年代初的美国形成了一股特殊的大规模民间抗争,即以艾滋病患者集体寻医问药为核心的维权运动---medical activism。
    2012年的纪录片《瘟疫求生指南》(How To Survive A Plague)翔实回顾了那段历史。艾滋病患者们意识到,保持沉默与等死无异,所以他们拼命发声,用游行集会、静坐示威等手段让全社会了解自己的遭遇。他们的情绪可以用“悲愤交加”来概括,“悲”既来自于自己罹患疾病的不幸,同时也来自于社会的不理解。当时的美国由里根执政,保守思潮渐趋主导,能够客观认识同性恋的人不算特别多。在纪录片中,紧接着里根担任总统的老布什、重量级参议员赫尔姆斯等人都认为艾滋病的缘由在于行为不端,根除疾患的最好办法为保持贞洁。
    “愤”主要因为政府的不作为。我在华盛顿地区生活10多年,从没听说过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前发生过群体事件。NIH处于医疗研究的最前沿,应该是给人们带来希望的地方。在纪录片中,这个联邦政府直接管理的机构门前成为艾滋病患者集结的主要场地,他们认为NIH没能以更积极的方式尽快提供有效的解决方案。客观地说,美国的健康管理部门本身并没有大的过错,政府从来都更重视程序上循规蹈矩,不会因为怜恤而轻易做出调整。
    纪录片《瘟疫求生指南》反映的时代与《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基本重叠,精神实质也非常接近。罗恩和周围的艾滋病患者不靠政府,他们靠自我教育、自我解救。在这个过程中,全社会对艾滋病以及同性恋的认识逐渐产生了变化。罗恩的商业伙伴Rayon外表跟布拉德·皮特一样英俊,但内心深处却希望成为安吉丽娜·茱莉。起初罗恩对他的性别倒错和同性恋身份只有负面看法,随着两人交往加深,罗恩的态度开始改变,对Rayon这位穿裙子、抹口红、踩高跟、温柔善良、幽默风趣的伙伴给予了更多的理解。电影中有一个杂货店内的场景,罗恩遇到的一位老朋友拒绝和Rayon握手,这跟杜勒斯拒绝与周恩来握手虽然不同,但其中包含的歧视仍有相通之处。此时罗恩采用了强制手段,老朋友的手被迫和Rayon的手产生触碰。
    很多人对同性恋看法的变化都经由与罗恩类似的路径。不久前我曾经采访过纽约的一位著名同性恋维权律师埃文·沃尔夫森,他也这么说,只要你在实际生活中有机会和同性恋者交往,或者你的亲朋好友中有同性恋者,你很可能会发现,他们同样努力学习、辛勤工作、成就事业,跟异性恋者并无二致,除了由基因等因素决定的性取向。
    电影结尾处的计时为“第2557天”,罗恩与死神的顽强抗争此时才算结束,那是1992年。1996年,蛋白酶抑制剂研究才取得真正突破,抗反转药物进入成熟阶段,此后艾滋病的死亡率开始急剧下降。到今天,艾滋病仍然无法治愈,但只要具备足够的支付能力接受治疗,这种曾经的绝症已经成为一种可以有效控制的慢性病,罗恩们的贡献不可忽视,就象纪录片《瘟疫求生指南》结尾处一位维权人士说的那样,政府没有给我们药物,他人没有给我们药物,是我们艾滋病患者自己争取到了药物,这是同性恋群体获得的最值得自豪的成就。
    美国社会拒绝认可同性恋的人士仍然不在少数,但毫无疑问我们已经处在一个愈加宽容的氛围中。到2013年,美国已经有18个州及华盛顿特区从法律上正式认可同性婚姻。 在我看来,本年度出现在媒体上的所有直接引语中,教皇弗兰西斯被问及如何看待同性恋的时候说的“我有什么好评判的?”(Who Am I To Judge?)可能最让同性恋者心情舒畅。在同性恋问题上向来持保守立场的罗马天主教廷也已经松口,这应该说明社会对同性恋的认识正继续朝着人性化的方向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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